“这些放在台面上的说法真是永远冠冕堂皇到让人感到无趣。”
姜白没有再掩藏下去,直接说道:“幽泉阴府的出现是因为禅宗的一己之私。”
怀素纸没有说话。
就像她不相信元始宗和道盟的记载一样,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说法,听听就足够了。
更重要的是,她在明面上的身份是来自元垢寺的禅宗真传,而姜白现在偏偏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很难不让人多生猜测。
“禅宗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让整个人间陷入弥天大祸,自然是需要补偿的。”
姜白神情淡漠说道:“所以在那场大劫当中,禅宗死了很多人,而在大劫了却后,八大宗的掌门联袂登山,逼迫元垢寺闭门至今,这就是禅宗封山的真相。”
怀素纸注意到,这段话里少了最重要的动机。
她对此有些好奇,但并不多,而且她知道姜白明显是有意忽略过去的。
既然如此,开口询问也是自讨无趣。
而且怀素纸真正在意的是另外一个问题。
她问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隐秘?”
姜白听到这个问题,望向她说道:“自然不是为了坏你的道心。”
怀素纸没有说话,知道还有下文。
“之所以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前尘往事被掩埋再久,这个世间仍旧会有记得它的人。”
姜白淡然说道:“比如孤闻,他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些,才会选择奔波了一辈子,想要竭尽所能地为当初赎罪。”
怀素纸忽然说道:“我明白你为什么欣赏我了。”
在数日前,华清殿内白衣少女最后登场,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她的欣赏。
当时她不怎么明白,像姜白这样一个居高临下如谢真人般的人,为何会对她表示出欣赏。
原来欣赏的不是她的强,而是她这数年间的所作所为。
“是的,就像你想的这样。”
姜白唇角微翘而笑,笑容里满是讥讽,说道:“我从来都不认同什么前人做的孽不该由后人来承担,这种毫无道理的说法,该还的债,岂是封山装死不出来就能一笔勾销的?”
怀素纸安静了会儿,说道:“我认同你的看法。”
姜白挥了挥手,说道:“我来祭拜孤闻,就是因为他是难得没有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