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死,敢离开那不知所谓的清净地,到死都不回去。”
说完这句话,白衣少女举起茶杯,随手将残茶洒落地面,以此为最后祭拜,转身离去。
“对了。”
姜白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有几成信心赢过暮色?”
怀素纸答非所问道:“暮色不仅仅是暮色。”
姜白微微挑眉,有些不满说道:“不要和我用这种方式来说话,哪怕我听得明白,你要说的是暮色背后还有元始宗。”
怀素纸微怔,认真问道:“元始宗?”
这是她第一次从正道中人的口中,听到这个称呼,而不是元始魔宗。
“习惯了这样称呼。”
姜白没有再解释下去,很自然地换了话题,说道:“元始魔宗其实不算什么,真正的麻烦只有一个,就是暮色是元始魔主的徒弟,那疯女人才是真的麻烦。”
怀素纸沉默不语。
她的师父即是元始魔主,尽管将来注定了要生死相见,但没必要在此时不敬。
“以暮色过往的行事手段来看,她颇有她那位师父的风范,那她必然会将所有事情往最坏处去思考,道盟的出现必然在她考虑之内。”
姜白的语气很快,几乎没有停顿过,看起来真的很嫌弃元始魔宗。
或者是,她烦的是这背后隐藏着的麻烦。
怀素纸心想这未免太不万劫门了些。
“那你为何不留下来?”
她看着姜白的背影,说道:“万劫门应该很喜欢凑这种热闹。”
姜白沉默了会儿,摇头说道:“万劫门喜欢,但我不喜欢。”
怀素纸忽然想起数日以前,自己在那一锅大骨汤前,对虞归晚说过的话。
——若是修行唯有绝情灭性这一个选择,那她不接受。
想到这里,她落在姜白身上的眼神,不禁也多了几分欣赏。
这是萍水相逢却发现彼此竟是同道的愉快。
“那夜我之所以来那场宴会,只是为了看看你的真假,没有理会暮色之事的兴趣。”
姜白说道:“因此你不必指望我出手。”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衣少女的语气很寻常,却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自信。
怀素纸对此十分熟悉。
因为她同样如此。
她平静说道:“这件事是我的事,我从未想过让旁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