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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94

谢彻一愣,那时绣完后,他可不曾往里面放过东西,也不知这狐狸如今放了些什么进去。lehukids.com

他无奈一笑,打开了香囊,从里面摸出了两绺头发。两绺头发被绾在了一起,成了个同心。

结发乃中原习俗,月上大婚,并无此传统,故而盛姮和许澈成婚之日,也未曾剪发结发,那这两绺青丝从何而来?

“这绺青丝是你当日断发出殿后,我从地上捡起来的,之后便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原本这绺青丝是同你的骨灰一道装在罐子里的,后来送你入土为安后,我欲留个念想,便把这绺青丝给拿了出来,继续留着。”

盛姮越说越感不对,明明人就在眼前,哪来什么骨灰,想到此,不由来气,轻锤了一下谢彻的胸口,道:“都怨你,害得我对着一个陌路人流了那般多的眼泪,还将他的骨灰藏了这么久。”

谢彻微笑道:“众生平等,你送他入土为安,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盛姮有些好奇道:“那人是谁?”

谢彻道:“我也不知,左右是展啸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可怜人。”

听到此,盛姮更为不悦,又娇哼起来。

谢彻轻拍了下盛姮的俏脸,道:“好了好了,我同你陪个不是。”

盛姮鼓起嘴巴,道:“你嘴巴上说陪不是,竟还上手拍我的脸?”

谢彻又笑着戳了一下狐狸的脸,想了一句俏皮话:“阿姮这般好看,把你脸拍红了,便更好看了。”

狐狸知晓主人极少夸人,此刻一被主人夸赞美貌,便不禁得意起来,狐狸尾巴偷偷翘起,本生出的火也消了。

她看着谢彻手中的青丝,接着道:“后来得知你还在人世后,我便剪了一绺自己的下来,同你的发,绾在了一起,藏进了你给澜儿绣的香囊里。”

在男子瞧来,此举确然无甚意义,但在女子心头,表达爱意,有时靠的便是这些点滴小事。

谢彻将狐狸的心意放进了香囊里,摸了摸她的脑袋,道:“过些日子,朕同你再结一回发。”

谢彻未娶妻,未立后,再结发,那便是要立她为后的意思了。

盛姮听得很明白,却很是平静道:“臣妾给陛下看这个,便是想告诉陛下,和离是两人的事,那日你断发,说要和离,可我未同意,故而,我们便不算和离过,既然不曾和离,哪还需再结一回发?”

盛姮这话便是在言,她是个明面上嫁过两回夫君的异国女子,若谢彻真要立她为后,不知要面临多大阻力,若此事太过令他为难,她大可不要这个名分。

谢彻自然也听得明白,片刻后,一本正经道:“可当年同你结发的乃商贾之子许澈,而非朕这个大楚天子。”言罢,把爱妻揽入了怀中。

怀中的盛姮哼道:“不论是王夫,还是陛下,都是一般霸道一般坏。”

谢彻故作冷淡道:“你都说朕霸道了,那结发之事,便全权交由朕做主,你不得置喙。”

“陛下就不怕到时候新娘子跑了?”

“天下都是朕,你还能跑到何处去?”

此言一出,夫妻俩憋不住,笑出了声。这些情话放在十年前说说还好,但叫他们这对孩子都快有四个的老夫老妻说出来,听着只觉别扭古怪。

不过有些话,再古怪也要说。

盛姮忽问道:“还记得那日我在许澈坟前说过的话吗?”

谢彻淡笑摇头道:“不记得了。”

此话一出,又惹恼了狐狸,瞪起了眼睛。

但眼睛刚瞪起来,狐狸便转念一想,此时距那日,已过了好几月,谢彻不记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熟不知,那日的话,谢彻记得很是清楚,此刻故意说不记得,就是想看狐狸生恼的样子。

狐狸娇嗔起来,当属第一有趣事。

“那日我说,老天曾给了我一桩……”

狐狸的那点路数,谢彻难道还瞧不出,一听,便打断道:“那日的话难道是真的?”

话自然是假的,那时道出,不过是想装深情、博同情。

盛姮道:“那日是假,但今日是真的。”

“哦?

盛姮敛笑,看着自家夫君,正色道:“老天曾给了我一桩最好的姻缘,我没有珍惜,还把它弄丢了。”

谢彻大感有趣,也敛笑,配合道:“倘若老天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会尽余生之力握住它。”

语落,傻狐狸抬头伸手,掀开了坏主人面前碍事的十二冕旒,小嘴吻了上去。

吻不尽,发仍结。

盛澜刚在皇祖母那边吃了糕点,一听闻娘亲回华清殿了,兴高采烈地赶了过来,可一入殿,不料,映入眼帘的又是一番孩童不宜的景象。

这回她学乖了,只是瞧着,默不吭声,瞧了一会儿,撇起小嘴巴,心头生恼,暗道,你们俩倒是甜蜜了,弟弟们还在府上等着呢。

恼归恼,怨归怨,片刻后,盛澜想到了一些事,忽笑了起来,哼着小曲,走出了殿外。

孩子来时,夫妻俩在吻,孩子走后,夫妻俩仍在吻,

此刻的两人,哪有空当想孩子?还沉浸在情爱间,唯剩一个酸腐念头。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只愿这回,是当真不相离。

但世事无常,谁能说得清呢?

唯有珍重朝与夕。

全文完

第88章 番外:团圆(上)

月上使团来朝, 故而,盛姮一至京城,便有马车接应, 入了宫去。容修更甚, 京城外十余里的亭前, 便有容府的马车停靠,随行仆役众多,阵仗极大。其间最为华贵的那辆马车,更是专程为玄归所备。

谁知,玄归大师已惯贫寒, 非要乘唐堂那辆老马拉着、破旧得好似下一瞬便要散架的车。玄归发话, 容修也不敢再强求, 总归他是受不住那辆又晃又慢的马车, 行了个大礼,便先行一步。

到了京城,临分别前,唐堂对着义妹, 笑道:“你这般急着回去, 看来是有故人要见。”

盛姮想到那张娇美的面孔,无奈道:“此番不见, 怕余生便无机会再见了。”

唐堂颔首, 道:“顾好自己。”

盛姮轻点头,半晌后,瞧向唐堂身后马车, 车中正坐着那位尊贵的大师。

“义兄,你我都要分别了,到了这时,还不愿告知妹妹一些事吗?”

若他这位义兄当真只是一位寻常厨子,怎能一路上同玄归大师谈笑风生,谈到兴起时,竟还会斗起嘴来,且互不相让?如此行举,怕是连皇帝和太后见了都要大惊。

唐堂仍道:“忘年之交。”

盛姮见唐堂铁了心不说,自也不好再问,便乘车入宫,等着见自己那位妹妹了。至于玄归,当时既然允了自己,会解决太后之事,那当下,她也不便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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