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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阅读4

“您是不是走进了黄色光里?”

外婆诧异的看着我说:“是的我比较喜欢黄色,你怎么知道的孩子?”

“这就对了,我到这里也是被黄光引来的。说明这个空间的入口是黄光。”

外婆不解的问:“那与离开这里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您来这里之前所见的因该是五色光环,您看这屋顶瓦缝透过来的光束刚好就有五种颜色,出口就在这里!这就是佛经中所说的五色。”我继续说:“佛经里的五色是五佛的护身色。白色是为人之纯洁心灵,黄色为大地,红色为火焰,蓝色为天空,绿色为江河。但是从现在看来,我觉得五色光因该和转世有关系。白色光是转世成人之入口,黄色光是我们常说的异度空间的入口,红色光是沦落为幽灵的入口,蓝色光是转世为畜生的入口,绿色光是非人界的入口。您只是进了异度空间是能够出去的。”

外婆抬头看了看:“我该如何穿透那光束,你说的白色光是转世成人的入口,把握有多少?”

我苦笑着说:“不知道,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现在只证明了黄色光是异度空间的入口,至于白色光是不是转世成人的入口,就不可而知了。”

“那我去试试吧!我听你的选白光。”

“不行,万一我分析错误其不是害了您,我怎么能让外婆去冒险!”我情绪不稳定的说。

外婆笑了,伸出消瘦的手,把我拉入了怀里。“傻孩子不要难过,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选择才有结果的,我不怕结果是什么。只要不困在这个地方永无至尽的孤寂,去那里都不重要,你选的我不会怪你。”

我抬头看到外婆用期待的眼神,望着那一束束色彩各异的光芒。

我离开了外婆的怀抱咬咬牙说:“我们找把镜子用镜子对光的反射原理,把无法直达地面的光束接下来转照在您身上,您一定可以出去。”

外婆和我忙碌起来,把客厅里桌子周围的四张板凳,搬到桌面上重叠起来。我找来外婆常用的那面梳妆镜泪淌满面的爬上了桌面。

“孩子我信你,不用但心!”外婆仰头看着我慈爱的说。

我下定了决心跨上了板凳,把手中的镜子伸向一个瓦缝里透过来的白色光束,白光照在镜面上反射出一道耀眼有力的光柱。光柱落在外婆身上微笑的外婆身体开始迅速模糊起来,她伸出渐已透明的手向我挥动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我面前。

在我撕心的呼唤中,黑暗随着刺耳铃声冲入我的脑子里。

我猛然坐起身来,床头边柜子上的闹钟还在疯狂的响着,我伸手关掉了它。清晨晨曦显露的光芒穿过窗户温暖着满屋。我感到脸上有泪水,伸手轻轻的擦了擦,原来是场梦!我直直的倒在床上,转头发现电脑还没有关,外婆那照片还在对着我微笑。我想到了梦中的情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此时的自动表整欢快的走着,时间是凌晨十二点零五分。我再度起身,仔细查看是凌晨十二点零五分,我顺手抓过闹钟,闹钟上的时间是早上六点零五分。难道这不是梦是真的!我真的去过什么异度空间?我呆呆的看着电脑,此时的电脑显示器已经自动关闭了,那里黑黑一片什么都没有。

【番外篇】 作品相关 《花神》(人妖)

更新时间:2011-9-19 11:18:49 本章字数:8937

?牡丹为花中之王,北地最多,花有五色、千叶、重楼之异,以黄紫者为最。八月十五是牡丹生日,洛下名园有牡丹数千本者,每岁盛开,主人辄置酒延宾,若遇风日晴和,花忽盘旋翔舞,香馥一场,此乃花神至也,主人必起具酒脯罗拜于花前,移时始定,岁以为常。……正黄色十一品。御衣黄,千叶,似黄葵。

?——引自清·陈淏子著《花镜·卷三·花木类》

四百年灰飞烟灭,四百年时间消殆如指间银沙,被握起,又落下,淌在萋萋芳草间,固守我的长眠。我在黑暗窒息的地底,缅怀着我的生平。冰河洗剑,银鸢踏月,一切都被时间践踏地支离破碎,空余一盏心灯在黑漆漆的棺材中,我永不消散的灵魂。

玉琀蝉压在舌底,几百年了依旧冰凉地沁脾,我早已没有了让它温润的体热,只是由它禁锢着我的灵魂,四百年如一日。我始终不愿意离去,就算是被封锁在没有空气没有阳光的墓室里,被钉死在漆黑如甬长过道的棺材里。我不需要空气,不需要阳光,我只消在这里休息,几百年了也不愿离去。

我听见墓室外面虫鸣的声音,阳光应该很灿烂,我甚至能听见外面花朵疯狂的生长发出的细微挣扎的声音,那是我四百年前播下的种子啊。芍药,剑兰,月季,玫瑰,辛夷……应该是万紫千红的世界啊!然而我这下面却冰冷孤寂得很,甚至很长时间才能听点一滴水珠落下,那些水珠年复一年的落下,堆积成一道道锥形的钟乳。我躺在棺材里看不到,可我确确实实可以感觉到。

天授一年冬,武皇心血来潮,要在寒冬赏百花,众花伶惶恐而至,悉心照料,终于腊月,百花齐放,新艳相角。腊梅清冷,月季新纯,剑兰傲骨……就连一载一瞥的优昙也吐蕊。惟独花冠牡丹,孤枝零叶,在百花间黯然失色。武皇大怒,罪罚于花伶银月,将一人一花逐出西京长安,放逐至东都洛阳。牡丹既到洛水,忽吐嫩蕊,一夜间齐齐开放,锦似云霞。武皇听闻,复大怒,焚牡丹于洛水边上,一时间,喧喧洛阳,竟成花冢。

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有人在拨弄墓门前的长草,哗啦啦。是有人找来了?四百年的安宁居然就要被人打破了。我放松了四百年的心弦一下子似乎紧绷起来,在那弦上架一粒水石,时时刻刻准备将它发出去,袭击那个破坏安宁的罪人。轰轰的声音,是墓门被推开了,浓浓的青草味弥漫进来,湮没这地底下四百年腐朽的霉味。轻轻的脚步声,行行顿顿,在穿越了所有的墓室之后,人的呼吸的味道越近了,均匀而有频率。我很惊讶在发现了埋藏四百年宝藏的古墓后,这个人还能如此镇定,脚步仍然是轻轻的,一步一步,迈到棺木前,我提一口气,突然,在死去四百年后发现已经不在需要氧气了,于是扣紧手指,随时准备扑上去掐那人的颈脖。

棺材盖被重重的挪开,轰隆一声砸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升腾起一阵烟尘。四百年的朽味,在潮湿的墓穴中趋散开来,令人作呕。我感觉到了人的体温,他就站在我旁边,平扶着棺材的边缘,把头俯下来端详我四百年不变的容颜。我依旧闭着眼睛,和任何瞑目死去的人一样,面庞是平和安详的,可我死去的时候痛苦万分,鸠毒化作千万只细小的虫子,侵噬着我每一寸的肌体内脏,生不如死,我本不该瞑目。那个盗墓者的头低得很下,垂下的发丝扫过我的脸颊,我一动不动。他就这么端详着,端详着,就像在端详庙里的菩萨。我将眼睛睁开,与那个沉溺的人对视,他仍盯着我看,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眼睛睁开了,直到知道我抽动嘴笑一笑,他才猛的一惊,本能的抬起身子向后靠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脖子被我牢牢的掐住,我坐了起来,伸着四百年未见阳光的苍白的胳膊,死去的皮肤下没有血液流动,但是仍然有感觉存在,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大力得多。

我就这么掐着他,看他眉头紧锁脸色发紫痛苦万分的样子,可他居然没伸手来掰我的手指,任由我至他于死地,眼睛里是一望无边的死寂。看他脸色渐渐青紫,嘴巴也微微的张开了,我知道,地狱之门正为他敞开着。将死时是个很痛苦的过程,四百年前我就体会过,那种窒息的感觉只会让你期盼这个过程尽早的结束。我看着他清癯的弥留的脸,突然把手一松,任由他跌到在地上。

我从棺材里站起来,白色的尸袍扫过楠木的边缘,抖了起来。我跨出棺材,第一次在这个清醒的沉睡了四百年的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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