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将老妇人扶了起来,顺手也将我拉起。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怎么变得这么矮了?
我比老妇人还差两个脑袋呢,自我一打量,才发现自己整个人似缩小了,这身段最多十岁左右,我惊愣之余,冲到灵桌前一看,牌位上竟然……
竟然写着傅恒的名字,我四肢无力,瘫软了下去。
“隆安,快抱慧儿回房,请大夫,老爷啊,你要保佑慧儿安康啊,呜呜……”
“娘,我去请御医……”
我面无表情,倦缩在别人的怀里,茫然不知所措,如果我不是在做梦,那我一定又一次被老天捉弄了。
不可置信的咬了咬手指,好痛,我彻底的心冷了,我倒底是什么变的?
为什么要受这种噬魂之罪。
我被轻放在床上,散乱的头发被轻捋了捋,随后听得:“慧儿别难过了,以后哥会对你更好的,梅花好好顾着小姐,若是小姐再出差错,唯你是问!”
“是,二爷!恭送二爷。”
心似花瓣一片一片地纷落而下,傅恒不就是洛儿的亲弟弟吗?
就是乾隆的股肱大臣吗?
我与傅家竟有这种缘份,难不成老天给我报仇的机会?
给我手刃乾隆的机会?
不由得抬头探问道:“梅花当今皇上几岁了?”
番外篇:一世给你2
给我手刃乾隆的机会?
不由得抬头探问道:“梅花当今皇上几岁了?”
梅花不解地眨了眨了眼睛道:“皇上正月里六十大寿,您还跟福晋进宫祝寿,您忘了?”
六十大寿那么今年不就是乾隆三十五年吗?
我竟然回到了三十五年后,我到底是人是妖啊?
我现在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了?
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为什么要让我背负这么重的人生历程?
往事何堪啊?
我侧身躺在了床上,心乱如麻,突觉着一股无名火升起,恶毒的乾隆,如果他放我们走,或许如今我还守着老态龙钟的雍正,或许我们在山林里如神仙般的悠然。
我不管什么狗屁历史,我一定要报仇,反正活着也毫无意思。
门外传来了说话声:“王御医有劳了,小妹因阿玛过逝,极度悲痛,跌进了荷花池,好在今日醒来了,请您再仔细瞧瞧!”
“福大人不必客气,既使皇上不下旨,老臣也当量力而为!”
“里边请,慧儿,三哥哥给你请御医来了,快将手伸出来。”
三哥哥难道是福康安?
野史里有传闻,还是乾隆这个恶心鬼、大色鬼,贪恋傅恒妻子美色,百般勾引,生得福康安。
不由得转身探去,凝视着福康安,果然是人中龙凤,天庭饱满,浓眉大眼,骨骼健壮,神色跟乾隆真有几分相似。
福康安舔了舔干躁的唇瓣,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不解地道:“怎得了?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眼睑下垂,摇了摇头。太医诊了诊脉,点头道:“福大人,令妹已无大碍,许是伤心过度,心脉还些乱,休养几日定能全愈。”
福康安道谢了番,随着太医出了门。
我瞪着床顶,突想起福康安所说,因为掉荷花池里了,难不成水才是我再一次穿越的载体吗?
难道是乾隆把我跟雍正分离,将我独自仍进了水中?
罢了,既然如此,那我就自己找出真像。
番外篇:这一世给你3
钮氏还没死吧,丫的,让我碰到了,杀不死她,我吓死她,让她不得安生。
梅花端着粥复又进门,要报仇自然要有体力,我毫不客气的端过来,张大嘴巴的当口,忽想着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惹人耳目了,一定要学会与时俱进,不然说不定又死在乾隆的手里。
慢条斯文的吃着粥,微微侧目打量了摇着扇子的梅花,似极伤悲地道:“这几日是不是常有人来看我?”
梅花含首道:“那是自然,大家可宝贝小姐了,福晋每回来都泪流满面。
还有二爷、三爷、四爷都有来看小姐,除了大小姐没来过,其他人都到过了。”
我不解地道:“大小姐没来看我?为什么?”
梅花戏谑道:“还不是二小姐经常拿虫啊、蟑螂的吓大小姐,许是见你怕了呗。”
心里想着这个傅家二小姐,看来还是下河捉鱼,上树掏鸟蛋的主。
将碗递给了梅花,边起身边似不快地道:“我怎么好像变小了?这几日饿的吗?”
梅花立刻上前探看了一眼道:“不会啊?小姐才十岁就这么高,老爷生前还说是你成天蹦蹦跳跳的结果呢?
你看我比小姐大三岁,也就高出小姐一点点!”
我佯作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身雪白的孝服,端坐在镜前。
一张小巧玲珑的脸呈现在面前,瓜子脸面,两弯略淡的新月眉,长长的睫毛如梳般镶嵌着,墨黑的眼珠,娇小的鼻子,薄薄的红唇,猜想这个慧儿,定是个能说会道的人。
梅花帮我梳着发,我此刻到觉着真是可笑,返老还童得还太离谱了,都赶上天上童姥了。我倒底该如何是好?
难道这世上有雍正转世吗?
或者是十三来这里了?
还是另有一笔情债等着我,真是要疯了,难道我曾是情场骗子?
不由得细眉紧蹙,摸着额头深叹了口气。梅花将最后两根小辫梳好后,劝慰道:“小姐,别难过了,老爷一定会永远护佑着小姐的,小姐要去灵堂吗?”
番外篇:这一世给你4
又传来了乐声,傅恒也算大清名臣,或许能听到些什么?
夕阳西下,碧蓝的天空飘着浮云,北方原本就干燥,加之阳光爆晒,一切都似变得垂头丧气。
也不知刚才是怎么找着灵堂的,这会儿跟梅花七绕八转的。
刚至墙角,突听得尖细地太监的声音:“皇上驾到!”
我不由得将梅花从后背攥了回来,朝她噤言。
依在墙角,怒目探去。
黄马褂的带刀伺卫后面,走着一位身着明黄便服的老头。
却似很健朗,后面跟着一些身穿朝服的大臣,每人腰中已系着白布条。
我真想冲到乾隆面前,跟他同归于尽。
一阵整齐的请安声,让我回过神来,估计我还没到他面前,就被千刀夺命了。
又传来了一司仪大声吊唁的声音,头枕着墙壁,还是怒不可遏。
急促的深呼了几口,让心平静下来,报仇不在一时。
更不可鲁莽,不然自己死了倒无谓,反正是白捡来的,害了别人可就罪过大了。
一个小厮突从面前跑过,复又回头,忙请安道:“二小姐,马上是老爷盖棺的时辰,二爷让我问小姐,是否要参加?”
我抿着唇点了点头,随着小厮往厅里走。
正好乾隆出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