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冷冷地盯着他,龙袍加身的他。paopaozww.com
果然君王气度,比起年青时发福了许多,体态微胖。
他似察觉到我的目光,侧头探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停步探来。
跟在后面的一群人朝我挤眉弄眼使眼色。
我佯装不解,别开了头,给他下跪,美的他。
福康安忙跪道:“请皇上恕罪,许是太伤心了,忘了礼节了!”
福康安正想拉我,乾隆叹道:“免了吧,这是二丫头慧儿吧,是朕有悔于她,若不是因为朕的江山,或许她如今还能欢闹父亲膝下。丫头,心里怨朕了吧,虽有不敬,也是一孝啊。走吧,回宫!”
番外篇:这一世给你5
福康安无耐朝我摇了摇头,一脸苦色。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说有点对不上号,若是没有气我岂不是傻蛋。
有悔于我?
你有悔于我岂止这些,真想对着他的背大骂:“乾隆你是个忘恩负义、阴毒无德的小人。”
送走了一群人,福隆安攥着我的手臂,重声道:“慧儿,你不要命了?怎可如此任性?”
另一个拉开福隆安的手,劝道:“哥,皇上不是也说妹妹还年幼吗?慧儿今后会改的,慧儿是吧!”
真是憋气,我竟然被这些小辈,指点言行,想当年……
思到此不由得鼻子一酸,泪水盈眶,既便是当年哧咤风云又如何。
雍正跟他儿子一样忘恩负义,丢下我一人,死不能同椁不说,连魂魄同飞的机会都不给我。
泪水还是控制不住,泪滚了下来。福隆安忙扶我道:“别哭,是二哥不好,话说重了。
快进去吧,阿玛生前这么疼你,看阿玛最后一眼吧!”
另一个也泪水点点,我拭去泪,盯着他。
福隆安眼眶微红,忙劝道:“长安,别哭了,进吧!”
长安一脸稚嫩,虽也五冠英挺,不过跟福隆安比少了几分英气。
比福安康又少了傲气,也就跟此刻的我差不多高,想必是排行老四。
刚跨过门坎,福康安侧身而进,屋里已站满了了,长安拉着我到了前面。
行了礼后,一声盖棺,所有人同声而泣,晃动的白烛,让房里多了几分阴气。
我不由得闭眼,默声道:“傅恒,你的女儿可能真的随你去了,你们一路走好!”
福晋哭喊着冲上前,隆安等皆去搀扶劝说,唯我傻傻的跪着,实在不知自己此刻做些什么才是得当的?
难不成还要假惺惺的放声大喊?
不过眼水是不用假的,在场的谁有我的心苦?
谁有我生离死别见的场景多?
番外篇:这一世给你6
一直以为一个人见得多不如见得少,自拥一块净土,却不曾想事于愿违。
旁边传来抽泣声,侧头探去,原是一人娇弱的十五六岁少女,粉面含春,悲伤掩不住她的俏丽,丹凤眼柳叶眉,还算是俏女子。
想来傅恒的老婆本来就是满族有名的美人,生出的儿女自然不逊色。
我边扶她边劝慰道:“姐姐,别哭了,如今最大的孝心是让爹走得安心,起来吧!”
她一立起,就抱着我嘤嘤泣道:“慧儿,姐知道你是强忍悲伤,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吧!”
她让我哭,我倒真没眼泪了,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起她来。
转眼到了秋天,这大清的秋天还是如此,菊花傲枝,叶染黄色,随风飘泠。
经过一个月的旁敲侧推,总算弄明白家庭状况,傅恒一共生有四子二女,除长子福灵安死外,还有三子,福康安从小被抱养宫中,且福灵安、福长安皆取公主,福康安如此受宠,娶的福晋却是大臣之女。
身世还真是个谜,想着要是穿过来时,看到乾隆偷亲家母就好了,也算不需此行。
丫的,权当来考古这个色鬼皇帝的。
福康安成婚后,像阿哥一样另赐府第。
那些公主按例有自己的公主府,是不跟公婆住一起的。
所以府里住着只是灵安跟隆安的小妾,福长安还年幼,并未成婚。
长安上面还有长女福淑,年方十五,指给皇十一子永星为妻,十二月就得过门。
剩下就是福慧,也就是现在我的,因为上面有哥哥姐姐顶着,从小受宠,淘气女孩,可惜我要改变她的风格了。
府里也是典型的四合院建筑,中轴线上分别是大厅永安堂,二进书房普通会客厅,三进福晋的卧房,边上又有几个小院,供家人居住,最后还有一个小花园,也是假山叠石,还有一个三四亩地的荷花池。此时荷叶微黄,七曲桥显示了傅恒一品大员的地位,古树小亭相衬增色。
这一世给你7
我的小院离福晋的院最近,可惜我已不是福慧,跟福晋多了一份距离。
至从傅恒死后,别人都说二小姐变得静了,长大了,到是给我省去一份解释。
来我院里最多,还是长安,许是年龄相仿的关系,不过这些男人们似乎都很忙,显少碰到他们的面,而福淑又是典型的大家闺秀,闷在房里读书识字,绣花拂琴。
我心里沉得如灌了铅的难受,巴不得自己那天睡死过去,也总比痛苦追忆的强。
在府里闷了一个多月,我实在郁闷难熬,中午后见长安无事,拉下老心,端起笑脸,用自己都觉着怪的腔调道:“四哥,你带我出去玩吧!”
一声四哥,将自己愣在原地,又让我想起了雍正,想起了十三,想起了从前,眼眶一红,低下了头。长安惊惶失措地道:“怎得了?我没说不带你出去啊!走吧,你想去哪儿,哥都带你去!”
我噙着泪,拉起长安往外走。
出了府,长安扶着我上了车,笑问道:“想去哪儿啊?”
我脱口道:“天桥!”
长安微笑道:“好吧,不过你可别乱跑,要是把你丢了,我也别回家了。”
真是日新月异啊,比起雍正朝更进一层,街道两边全是高墙屋宇,深宅大院。
进得天桥一带,房也改了许多。
当我再一次立在清雅居旧址前时,晃若昨日,只是如今已是一家玉器行,进去转了转就出来,旧时亭台梦境中,再见实是心更沉罢了。
落寞的迈出了门,突传来了悠扬的笛声,那曲竟是《女人花》的调。
我惊愣了片刻,撒腿往前,后面传来长安的惊唤声:“慧儿,别乱跑,慧儿……”
我热泪盈眶,寻声而去,跑了数十米,可惜笛声却停了,我转着圈的寻找着,却被人流包围着,泪涟涟地叫嚷道:“你是谁?你出来?”
长安奔上来,将我拖至墙角,脸上一丝愠怒,质问道:“你找谁啊?这么多人,你要是丢了,我怎么办啊?”
这一世给你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