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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训练的鹤田真理,和同样完成任务粘着自己的两个“跟班”来到溪水前玩耍,顺便将心里的疑惑告知兄弟俩。
织部兄弟闻言,对视了一下。黑球一郎难得的有些沉默,小次郎慢吞吞地对鹤田真理说明缘由。
原来在他俩来到这里的期间,前去参加最终选拔的师兄师姐们没有一个成功回来,在他们之前似乎也是如此,所以每次有师兄师姐要去参加最终选拔,无法制止的鳞泷老师总是会非常严格的把关,并制作狐狸样式的消灾面具以保平安,也就是祛灾狐面,但世事难料。
【但愿鹤子他们能够平安归来。】鹤田真理心中默默祈祷着。
最终选拔结束后,众人等来的却是餸鸦传递来关于三人组的讣告。
鹤田真理躺在变得空旷不少的寝屋内怅然若失,未曾想到最终选拔会如此凶险,实力得到鳞泷老师认可三人组,也不能平安归来。
过了一会儿,细微的抽泣声在屋内响起,是躲在被窝里将自己包裹成一团的黑球一郎,包裹着少年的被子在轻轻颤动,然后传出咽呜声,他不断裹紧被子试图掩盖他的悲痛,那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抽泣,到最后演变成嚎啕大哭。
那个平时总是对三人组叫嚣着要打败他们给他们起外号,不要他们继续叫他黑球的小少年,此刻却是哭的最厉害的,仿佛要将大家积压在心头的悲痛全部发泄出来。
鹤田真理不知该怎么安慰黑球一郎,只好学着小次郎一样坐在他身侧,俯身向前,轻轻拍着黑球一郎拱起来的的被子。
然后就被突然掀开被子的黑球一郎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眼泪鼻涕也全部蹭在鹤田真理的身上。
紧贴着少年胸膛的鹤田真理听着耳边的抽噎声,嗡嗡作响的胸膛,以及少年哭得发颤的身体。
鹤田真理心中叹了口气,伸手环住少年,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背。
黑压压的夜空,像是用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寂寥无声。
屋外的走廊上,晚上加训回来的锖兔向寝屋走去,听见屋内少年悲怆的哭声,在未拉上的木门旁停下脚步。
屋内的光亮透过未拉上的木门洒落在走廊的木板上,停留在暗处的锖兔,低着头,发丝向下遮挡住了他的神色,只能瞧见绷起的脸颊,紧紧抿着的唇角,还有搭在门上的右手,青筋暴起。
真菰端着刚做好的红豆团子准备给没有吃晚饭的众人当夜食,远远地看见停在寝屋门前的锖兔,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声,缓缓地停下步伐,眼角微红。
这一夜,在成长中度过。
翌日清晨,肿着眼睛的黑球一郎双手抱头独自蹲在墙角嚷嚷着,声音有些沙哑,“我才没有哭,我可是男子汉,男子汉不能哭!男子汉怎么能抱着妹妹在哭...不我不是男子汉...啊啊我要当男子汉...保护妹妹保护大家...要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