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飞快转着脑子:“我的意思就是下雨天不能外出的时候,我能不能下楼来找你说说话?主要我太烦周斐他们了,住一层老是出个门就能撞见,影响心情,我就图你这儿清静。”
“喔。”虞了懂了,并且从这几天发生的大小事来看,他表示非常能理解关证,换他他也烦:“行啊,你想来就来。”
没料到虞了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关证脸色一喜,正要说话,虚掩着的门忽然自己开了。
以为是风gān的好事,两人同时扭头去看,再低头,原来是huáng毛田园犬衔着朵绣球摇头摆尾地钻了进来,绕着虞了脚边打圈。
虞了嘶地一声,头疼:“乖乖,你怎么又……”
他原本想说你怎么又去祸害小粉,可话说一半忽然想到什么,自己都不曾发现自己眼底小小亮了一下。
从水财口中接了那朵花,给尚且懵bī的关证留了句“我有事下去一趟”便把人留在房间,自己快步又去了楼下。
雨下得哗啦啦,在院子里大小树叶上嚣张奏乐。
虞了出了楼道一看,果不其然,心里想的那个人正站在檐下接着屋檐水洗手呢。
虞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天,无厘头的好奇心驱使,也跟着伸手去探水洗,结果才刚把手淋了个透就被叫住:“学这个做什么,过来。”
虞了甩甩手,走到陆邀旁边看见他衣服湿了大半,想说话时,陆邀当着他的面随意将湿掉的上衣脱了下来。
“……”
虞了想说的一下全堵在喉咙。
陆邀勾了勾手:“手给我。”
虞了被当头贴了一道无形的符咒定住了魂魄,乖乖伸出一只手给他。
陆邀:“那只一起。”
虞了把两只手都jiāo出去,听话得像只小狗。
陆邀抽出他手里的花,单手就轻松握住了他两只手腕,用自己脱下的衣服耐心帮他把手擦gān。
“别用屋檐水洗手。”陆邀像在教小孩儿:“手上没有茧的话,洗了屋檐水会生水泡。”
虞了不知道什么水泡不水泡,他甚至都没听进去陆邀在说什么,注意力全烙在他身上了。
好qiáng烈的视觉冲击。
他的眼睛控制不住略过陆邀的宽阔的肩膀,肌理流畅的手臂,轮廓分明的腹肌……
明明周遭都是被雨浸透的清凉cháo湿,他却觉得自己全身毛孔都被陆邀身上的灼热气息丝丝缕缕包裹了,烤得他口gān舌燥,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下颌忽然被轻轻勾了一下。
“发什么呆?”陆邀语调带着笑,懒散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