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四张人脸从各个位置汇聚到了桑浊的后背,四张脸有模有样地挤在一起开小会。
姜染分不清他们谁是谁,gān脆根据不同的性格帮他们起了名字。
桑浊甲:产自罗浮山,曾被姜染以暗剑斩杀,因此特别记恨姜染,妄想控制桑浊的身躯,为自己报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姜染你给我等着!那天是我运气不好,等我修养好了,高低我得给你两剑!”
桑浊乙:产自大业皇宫,寄生在业帝身上的那块血肉,打打杀杀的日子经历了太多,如今归于平淡,喜欢赏月赏花,梦想归隐山林。
“我看你院子里只有一棵桃树,颇为单调,不如再种一些兰草如何?月下舞剑抚琴,芝兰芬芳随风而至,意境是不是很美?”
桑浊丙:产自宁川镇,最小的一块血肉,嗜睡。
“zzzzz……”
桑浊丁:产自宁川镇,最大的一块血肉,是个和事佬,喜欢主持大局。
“大家别吵了,听我说,你们有什么要求都告诉我,我来和他们谈判!谁再闹我就放逐谁!”
姜染在一旁摸着下巴,顺带问了句,“何为放逐?如何放逐?你们之间还能互相放逐?”
桑浊丁一本正经地跟姜染解释:“这些血肉里,我块头最大,所谓的放逐,就是堵着它们的去路,限制它们的自由,谁不听话我就把谁堵在脚底板,让他那张脸每天遭受千万次踩踏!”
这也真够狠的,现在姜染直到为什么桑浊丁在这些桑浊之间,最有话语权了。
银眷见姜染半弯着腰与“桑浊们”对话有些吃力,随手为他端了张椅子,拍了拍他的背让他坐下说话。
“我们藏了这么久,其实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想安安分分地在这座躯体上待着,好好被温养着,不想闹事。”
桑浊丁每一句话都发自肺腑,“你想啊,我们本来是一体的,这么多年来受分离之苦,早就想融合在一起了,可是没办法,正主灵智未开,我们就无法融合。这些天,你对桑浊,好吃好喝地供着,我都看在眼里,有我在一日,必定不会让那些家伙闹事。”
姜染只到,谈判之所以叫谈判,必然是双方都要让出一步的。
如今桑浊们保证自己不会闹事,那对姜染这边,必然有所要求。
果然,不一会儿,桑浊丁摆出一副笑脸,“当然,我若是长期压制着他们,他们必然会不服,如今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拥有不同的性格,自然也有不同的诉求,若你不同意,今夜的葬礼上,怕是会有个别桑浊闹事儿。”
姜染:“……”
银眷闻言,也十分好奇地坐在了姜染身边,“说说看,我倒是想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