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大理寺,一小队文高庸的亲信正压着司徒昭,打算秘密处置。
“娘娘,对不住了!”负责处斩的士兵长剑一挥,司徒昭心下一凉,心想这次自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却不想被人伸手一拽,身体已经腾空。
竟是那神秘男人来救!
司徒昭一颗心悬空又落下,竟是没想到,这个和自己只有五个月缘分如今已经不在了的孩子,曾经是她的依仗,如今又变成了她的护身符。
“孩子有没有事!”神秘男子揽住司徒昭的腰,第一个问题就是关心这个孩子。
“他们灌我藏红花,但是我都呕出去了,孩子无事。”司徒昭急忙道,拼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真实一些。她心中很清楚,若是被这个男人知道孩子已经不在了,这男人一定比那个士兵还要利落地取了自己的性命。
“撤!”男人抱着司徒昭几个翻身,对着自己带来的人手命令道,“不要恋战!”
司徒昭努力维持着自己的身子,在天牢里的几日,她小产,挨饿,遭白眼,被殴打,身子已经几近崩溃,可是求生的欲望支持着她,如今这个男人来救她,她无论如何也要抓住最后这根救命稻草。不能让他察觉孩子已经不在了,司徒昭咬牙让自己的肚子不要贴到男人身上,否则自己平坦的腹部一定会招到这个男人的怀疑。
文琂负责这场大案,自然是监邢之人,斩杀最后一个人,那刽子手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撕心裂肺地吐了起来。文琂却是眼睛终于微微睁开:“去回禀皇上,行刑已毕。”
而此时太子府上,文钰也忽然想到了不妥:“怕是要有些麻烦了。父皇只是知道要让司徒昭尝到最深的痛苦,可是五月初九,所有禁卫军的兵力和大理寺的兵力都会去刑场,只有一队隐卫前去处斩司徒昭,这样的人手,弱了些啊。”
“你是说,偌白或者那个神秘男子,会在五月初九那天,救司徒昭?”苏愈倾立即就想到了文钰的担忧,接口道。
“不,是司徒昭肚子里的孩子。”
两个人对望一眼,一个提了箭一个掏出了匕首,飞快地往门外跑去。这个时候高阳夏也正赶到太子府:“太子殿下,太子妃,答应本王的事情你们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今日刑场,本王未曾见到司徒昭!”
此时文钰和苏愈倾是真的来不及和高阳夏周旋,急道:“王爷随我们来,司徒昭那边怕是要有人劫狱!”
高阳夏剑眉一拧:“当日本王就该一剑杀了这个女人,麻烦!”却是立即跟上了文钰和苏愈倾的脚步。
他当然是不能一剑结果了司徒昭,要么北渊大张旗鼓斩了,要么他带了活的回去,否则瑶阳公主必是不会相信的。而高阳夏要的,也是瑶阳公主的相助,自然是要做到周全。
文钰和苏愈倾赶到的时候,那神秘男人已经是劫走了司徒昭,在几个手下的掩护之下迅速逃窜,文钰只来得及嘱咐了苏愈倾一句你要小心就飞身而起,直直追了出去:“站住!”
高阳夏一剑就结果了一个缠上来的那个神秘男子的下属,苏愈倾却也是一点不落下风,一把匕首用的机巧灵活,那些武功不凡的敌人,竟是一时进不了她的身。
文钰和那个男人的武功相较,只能是平手。苏愈倾心中盘算,对着高阳夏道:“这里有我就行了,王爷还是去追司徒昭吧。”
“小心!”高阳夏听苏愈倾说话,转头去看她,却只见苏愈倾身后已经缠上来一个偷袭的敌人,趁苏愈倾此时说话的一个空挡,剑身就要刺到苏愈倾。话脱口而出之前,高阳夏早就翻身而起,一掌拍开苏愈倾,又一脚踹翻了那个偷袭的人,“庶子小人!竟敢偷袭!”已经一剑结果了那人性命。
苏愈倾险险躲过,稳住心神对高阳夏道:“多谢王爷相救。”
高阳夏没好气:“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武功多好?敢这么大意?”
他……好像很生气?苏愈倾迟疑去看高阳夏,有点不相信自己的感觉。这么一眼,却又被高阳夏又骂了一句:“看什么看,自己小心!本王可不一定那么好心再救你第二次。”
要是高阳夏不说这句话,苏愈倾还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么一说,倒是肯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苏愈倾无奈笑笑,收敛心神,很快就和高阳夏一起翻转了局面,剩下的敌人眼见情势不好,而主子已经安全救走了人,也开始且战且退,很快就往四面八方退了去。
都被打成了这个样子,死伤数人,他们撤退的时候竟然还是井然有序,根本就没有暴露那个神秘男子的方向,果然是训练有素,不愧自己人在他们手下也吃过亏。
苏愈倾看了一眼高阳夏,两个人竟然异口同声道:“去城门!”
此时此刻的翟城之中的兵力都在刑场,无人来援,苏愈倾只能让一直跟随在身侧隐卫去十一王府等文琂调兵,自己则是和高阳夏一起飞速前往城门。
“关闭城门!”苏愈倾和高阳夏赶到的时候,还未见文钰的身影,苏愈倾顾不得许多,一刀就砍断了吊着城门的一根粗绳子。
“大胆狂徒!竟然破坏城门,给我拿下!”守城士兵也没看清苏愈倾,只知道她毁了城门的绳索,迅速集结打算围剿,“拿下!”
苏愈倾已经飞身而起砍断了第二根绳子,因为底下士兵开始进攻,身形不稳,只能先落地。接着就是对着那城门守门的队长一声大喝:“看清楚我是谁!”
太子妃苏愈倾的名声,在翟城可算是无人不知了,守城的将领看清楚是苏愈倾的时候,已经苦了脸:“原来是太子妃,小人得罪。只是您这……这……到时候皇上问起来,可就不好交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