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有了新的发展,魏钟元的折子早朝的时候递了上去,文高庸的御驾很快就到了大理寺。
魏钟元这边早就做好了准备,带着衙役们接了驾,文高庸进了大理寺,坐在高位上,看着魏钟元直奔主题:“早上的折子上,你说找到新的证据了?证据在哪里,呈上来给朕看看。”
魏钟元哪里想到文高庸这么快就摆驾过来,又哪里想到这萧踏雪到现在还不出现,只能硬着头皮上千:“回皇上的话,微臣奏折之中所说的证据,乃是一名人证。此人证说他的证词只能对圣上您当面陈述,是以微臣也不知……”
“放肆!”文高庸的声音瞬间就飚高了一个度,“那人证现在何处?还不带上来见朕?”
魏钟元头皮发麻,却也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回禀皇上,那名人证说自己乃是南启王爷,是以微臣不敢私自关押……所以……人证今日还没有到场。”
不用想也知道,文高庸的脸色实在是差的可以:“南启王爷?”
“正是。”魏钟元实话实说,“只是此人常年游历四方,更像是个江湖人,是以恰好听说了苏家一事。但是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关系重大,只能先禀明圣上,再行处理。”
这也是常理,如今南启和北渊之间的关系微妙,几乎可以说是战事一触即发,两国皇室之间却是相互粉饰太平,这个时候如果一个处理不好,让南启皇室抓住了把柄,那么他们到时候发动战争,可就是有的说了。
文高庸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是口气倒是有些缓和:“你所说的,可是那位传闻之中的七王爷萧踏雪?”
魏钟元看着时辰,心中微微着急,心想这位王爷怎么这个时辰了还不到?难不成是反悔了?要是这一位反悔了,自己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是他这么想,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也只能继续苦着一张脸:“是,就是这位七王爷。”
文高庸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难以猜测,半晌才开口道:“既然如此,一会儿人证到了,还是你做主审,朕就在一旁听着就是了。”
这个主审可就不是那么好做的了,魏钟元实在是猜不透文高庸的心思,只能接旨。
难以揣测圣意的某人,苦兮兮坐在主审的位置上,心里暗暗想着,太子爷啊太子爷,您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在啊……
好在萧踏雪十分准时,和前一天来大理寺的时间一点不差,还没看见人影,声音就先传过来了:“魏大人可考虑清楚了?可由禀明贵国皇上,来听踏雪的陈词?”
听见这个声音,魏钟元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会儿自然是轮不上他回话的,眼神看着文高庸,只是恭恭敬敬站在一侧。
萧踏雪的人紧跟着就进来了大理寺,看见高位上端坐的文高庸,淡淡施了一礼:“南启萧踏雪,见过皇上。”
心中默默抱怨文钰的缺席的某位主审大人,只顾着庆幸萧踏雪来了,就没有注意到,萧踏雪刚刚进门一露面的时候,文高庸脸上微微的一些诧异。
“萧王爷。”文高庸脸上的错愕也不过是稍纵即逝,对着一边的衙役道,“萧王爷请坐。”
萧踏雪依旧微微笑着:“小王今日前来,乃是人证身份,还是站着听审比较好。”然后转向了一直被忽略的魏主审,“魏大人,在下南启萧踏雪,愿意为苏府一案作证,证明苏大人和太子妃乃是被冤枉的。”
魏钟元这才从人肉背景的状态缓过来,眼神却是瞟着一侧坐着的文高庸的,直到看见文高庸微微点了点头,才对着底下衙役道:“带人犯!”
苏愈倾扶着苏世忠,被衙役们押解着过来,目不斜视,直径走到了大堂正中。
这会儿的苏愈倾和萧踏雪前一日潜入天牢之时看见的苏愈倾可不一样,这会儿的她算是衣衫褴褛勉强蔽体,脸上更是有着明显的伤痕和红肿,像是受过了大刑的样子。萧踏雪静静立在一边,显然并不会认为这是魏钟元对苏愈倾用了邢——毕竟从那密室里的设施条件来看,这魏钟元明显就是在护着苏家人的。
苏世忠和苏愈倾已经脊背挺直地跪了下去:“罪臣苏世忠,参见皇上,见过主审大人。”
“罪臣之女苏素,参见皇上,见过主审大人。”
不过这次苏愈倾没想到,衙门另一侧,一伙明显是禁卫军的人,押着苏衍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