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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愈倾感叹:轻工好就是方便啊。
没等她感叹玩,王英又背着文钰回来了:“主子,您可能不知道,今天是爷的生辰,也是贵妃娘娘的忌日。”
这一夜,文钰睡得非常的好,一向浅眠的他,在王英背着他一路飞窜的时候都没有醒过来。
然而苏愈倾失眠了。
躺在床上,苏愈倾一直都在想王英那句话,于是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再她终于成功把自己和被子一起揉成了肉包子以后,苏愈倾彻底放弃了对自己的催眠,翻身下床进厨房。
因为她时常亲自下厨,所以院子里的小厨房各种食材厨具一应俱全。苏愈倾想了想,开始烧水煮醒酒汤,顺便做了个生日蛋糕。
结果写字的时候她纠结了,写什么,生日快乐?这不是瞎扯么,生日赶上母妃忌日,是个人也快乐不了。
那要不然写个“寿”?文钰似乎没那么老。
“万事随心”?太虚情假意。
苏愈倾觉得自己脑细胞要消耗干净,十分泄气地把蛋糕放到用冰块镇着的食盒当中,忽然福灵心至,拿起笔来写了两个字:舍得。
因为苏愈倾以往向来是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起,所以绿竹和青杏都没有叫她的习惯,而前一夜她折腾了半宿做蛋糕,直接就导致她差点睡过头。
“青杏!”苏愈倾睁开眼睛,看着外面已经大亮地天色,只觉得大事不妙,“几时了!”
“卯时了。”情形端着洁面的铜盆和帕子进来,“小姐怎么起这么早。”
苏愈倾哀怨地想着古代为什么没有闹钟,一边飞快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洗了把脸,套了件素色的长裙就要往外跑,青杏傻眼:“小姐,你这是要去干嘛。”
“对了,文钰上朝一般什么时候回来。”苏愈倾跑到一半又折了回来,飞快地喝水漱了漱口。
“卯时……差不多快了。”青杏被苏愈倾一惊一乍的动静搞得有点蒙。
苏愈倾也来不及和她解释,只道:“早膳你和绿竹一起吃,不用等我了!”
好在她拽这个大食盒跑到书房的时候,文钰还没有下朝。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苏愈倾也多少清楚了文钰的作息习惯,他一般是下朝回来才用早膳,不过以前的时候大多在莞儿那边,现在莞儿被赶出去了,估计就是恢复在书房院子里用早膳的习惯。
“太子妃。”思烟过来请安,“您今日和同殿下一起用膳吗?”
“恩。”苏愈倾点点头,“我等文钰下朝。”
思烟抿嘴笑:“殿下应该马上就快回来了,您先在这小坐,我让小厨房把您那份早膳送到这边来。”
“你叫什么?”苏愈倾看着思烟,只觉得这丫鬟说话办事极其的稳重,礼数又极其周到。
思烟笑的更深了:“太子妃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奴婢是思烟啊,您刚嫁过来的时候,还是奴婢在您院子里伺候的。”
撞枪口上了……
苏愈倾郁闷,不过马上就接口道:“我是觉得眼熟,只比以前长得还要标致了些,一时竟没认出来。”
思烟于是笑着下去传了早膳过来,苏愈倾这边也把带过来的醒酒汤给拿了出来,一一摆放好了碗筷。
做这些的时候,苏愈倾忽然地想,现在的自己正像是上一世做好早饭等着全家一起吃饭的母亲。想到这里,苏愈倾赶紧晃了晃脑袋:我还年轻,离做妈还远着呢!
于是文钰下朝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院子里苏愈倾一袭素衣的身影,傻傻地晃着自己的脑袋,一席瀑布似的长发就那么松松的束起来,连个发髻都没有梳。她就那样坐在那里,等着自己回来一起用膳。
文钰忽然觉得安心和温暖,自己漂泊流离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像是找到了归宿。
“太子殿下?”一边的小厮出声提醒,文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在院外晃神,定了定心神,这才进了院子。
“太子妃今日怎么有时间来这边?”文钰将官服递给一边伺候的丫鬟,“可曾久等?”
“还好,还好。”苏愈倾伸手盛了一碗粥,“还没凉。”
文钰连便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坐在了苏愈倾侧边的位置上,接过丫鬟递过来的帕子净手,迟疑着问了出来:“你……特意来等我用膳?”
“不行?”苏愈倾笑笑,指了指一旁的醒酒汤,“不知道丫鬟们有没有给你准备,就带了过来,昨天虽然醉的不厉害,但是吹了冷风,我估计兴许会头疼。”
苏愈倾忽然对他这么好,文钰有些不习惯:“醒酒汤?”
“对。”苏愈倾点点头,“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