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康如桐不满意康老爷子对康家大宅的分配,所以遗嘱自从上次宣读了一半之后一直没有继续宣布,这等于把钱袋里的钱打开给他们看了看,却不给他们,让康如桐的叔叔伯伯们急不可耐。
康如桐不肯出席会议,所以他们干脆找到家里。
不过找到家里也没用,康如桐要么不露面,就是露面了也不会松口。
这些,骂声一片,康如桐不仅不参加任何会议,连文件都不签,有些决策上的东西,必须要所有股东签字,他一人不签决策就是无效的,对整个集团也有影响。
康正成怒不可遏,在康家拍桌子打板凳:“康如桐,你要顾全大局,不能为了你一个人的私利拖累了整个集团,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们全部股东联合将你赶出董事局。”
康如桐哈哈大笑:“康慨是家族企业,说什么赶出董事局,我是康正文的亲儿子,这一点改变的了吗?”他油盐不进,手一甩就回了房间,把叔叔伯伯都晾在楼下。
康正成差点气厥过去,他指着楼上康如桐的房间手都发抖:“康正文怎么生出了这么个疯子!”
这一次,连翟双白都觉得他有点过分,她虽然不知道康家大宅对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但是有好几个很好的项目就这样耽搁了,其中有一个是康正成的女婿谈好的项目,难怪他气的直跳脚。
桑冬冬慢声细语地对翟双白说:“二嫂,我看你得劝劝二哥了,要顾全大局啊,个人利益先放在一边。毕竟二哥还是康慨集团的副董呢,很多东西没有他的签章是不行的,而且爸爸这边去世不久,兄弟几个就为了遗产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也让外人看笑话不是?”
她说的有道理,虽然翟双白不乐意听她说话,她只是站起身,并不答话。她就是不说,翟双白也会劝康如桐。
这时,康如行坐在沙发的另一端,他一直低着头呷着一杯茶,就在翟双白要离开的时候,他抬起头说话了:“你跟康如桐说,康家的大宅,我的名下的一半给他,明天就去公证。”
翟双白愣了愣,要是她还是他顾问的那些日子,她肯定会狠狠骂他,说他心慈手软,把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但是对于这样的康如行,翟双白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她只是略略停了一下,就上了楼。
康如行是顾全大局的,他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集团,这是应该有的大师风范。
相比之下,康如桐就显得十分小家子气,他听到翟双白转述康如行的话时,笑得连游戏机手柄都抓不住掉到了地毯上。
翟双白忍耐地看着他笑完,康如桐好容易才止住笑:“他会不会算账,还是以为我不会算账?是一个苹果分成三份多,还是一个苹果的一半的一半多?这种数学题一年级的小学生都算的过来。”
“别贪心不足蛇吞象了,康如行肯分一半给你,但是康如莫不会,所以你讨到的最大的便宜就是这些了。”
“翟双白,你搞错了,我爸有三个儿子,康家宅子他们有一份我也应该有一份,听清楚了,是应该。”
“其实大宅你不也是有居住权的吗,那在不在你的名下有什么重要?”
“租房子和买房子你说有没有区别?”
“除了产权人的区别其他的还有什么区别?你可以住到死,死了以后你还要它做什么?”
他冷冷地看他,眼中寒光四射:“你猜。”
翟双白曾经是个有名的大状,却说不通康如桐,这件事情陷入了僵局。虽然不是所有的业务都不能进行,但是需要全部股东签字的都是很重要的项目。
康如桐耽搁了很多事情,但是所有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韩以湄也悄悄跟翟双白说:“看不出康如桐这么执拗,而且。”
“而且对金钱有很大的占有欲对不对?”翟双白笑着对她说:“他再也不是你心目中那个世外高人了?”翟双白还想跟她说,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对金钱和权利有着欲望,包括那个看起来把三百万推出去的孔曹。
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康正成真的联合了董事会里的其他董事,搞了个驱逐书,要把康如桐手里的股份回购,然后把他赶出康慨集团。
这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因为回购的价格是很低的,不可能是正常股价,所以如果成功了就收回了康如桐手中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权。
在会议室开会的时候,那张驱逐书在每个人的手里传来传去,每个人拿在手里的时候都痛心地直摇头,仿佛各个都是逼不得已:“如桐太不懂事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真的集团要被他拖垮了。”言辞之间,他们是在做了件伟大的事情。
他们太夸张了,虽然翟双白不赞同康如桐的做法,但是作为他名义上的老婆,她还是会支持他一下。翟双白也持有康慨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她没有投支持票,驱逐书上没有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