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双白算好了,韩以湄顶多郁郁寡欢一个星期,她就会想通,毕竟她和孔曹还没有开始,翟双白扼杀的非常及时。
但是人生里有太多的措手不及,就在韩以湄的状态似乎好转的时候,让翟双白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孔曹居然回来了。
这天晚饭后,翟双白正和韩以湄在房间门口看着康如桐把他们房间的一个房间腾出来做婴儿房,很多工人在忙活,康如桐在指挥,越指挥越是乱七八糟。
康如桐终于装好了他的摇篮,费了好几天的时间,还很有成就感的很,跟翟双白和韩以湄显摆了好几次。
好容易工人们把房间里东西腾出来了,康如桐又说要贴上粉红色的墙纸,翟双白说:“改天弄,现在已经晚了。”
“改天吧,我会贴墙纸。”有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们转身一看,孔曹站在身后,风尘仆仆,像是从很远的地方回来的。
“二少奶奶,韩小姐。”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康如桐从房间里走出来,却一点都不惊奇:“回来了?”
翟双白清楚地看到韩以湄的眼睛里有惊喜,她既喜悦孔曹的突然出现,又打破了他拿走了三百万的谣言,她一直认为是谣言,而不是事实。
翟双白不知道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还是这个孔曹太过无耻和贪心,三百万竟然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也许在路上想了想,觉得翟双白这里还是有利可图的。
一定是这样。
翟双白没有说什么,只是对韩以湄说:“早点休息。”她就进了房间。
她不知道韩以湄是回了房间,还是和孔曹在花园里说话,她只觉得仿佛这件事情越来越不受她的控制了。
康如桐吹着口哨从婴儿房里观摩回来,坐在他的摇椅里摇啊摇,摇的翟双白头晕:“你怎么不惊奇?”
“惊奇什么?”
“为什么孔曹会突然回来?”
“我说过了他的家有事,他临时回去了一趟,从这里到甘肃天水是不是要这么久?”
翟双白盯着他,不确定他到底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康如桐一拍脑袋仿佛想起了什么,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纸条往翟双白的手里一放:“你的三百万。”
“怎么会在你这?”
“他走的那天早上给我的。”
怪不得到现在翟双白都没收到他去银行兑了这笔钱的信息,翟双白有点恼火:“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让你高兴几天。”
亏他说得出口,她还对韩以湄说,孔曹就是这个价码,现在在韩以湄的心里,孔曹一定是个视金钱于粪土的清高君子。
“一定是价码不够多,没什么利益让人不会动心。”翟双白斩钉截铁地说。
“也许吧!”康如桐竟然不跟她争辩,他爬上床,突然把耳朵贴在翟双白的肚子上。
有天晚上,翟双白突然感觉到了胎动,第一次有这种奇妙的感觉,她呀的一声就小声尖叫起来,惹得康如桐坐起来直问她:“怎么了怎么了?”
她说宝宝在踢她,康如桐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半天也没再有胎动了,于是他每天晚上都会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一听。
翟双白嫌他的举动太过亲昵,她曾试图着推开他,但是康如桐像只壁虎一样趴在她的肚子上不肯离开。
翟双白不能用常人的眼光去看待康如桐,他们同床共枕这么久一直相安无事,康如桐是个奇人,她也只能用对待奇人的方式来对他。
她被动地默许了康如桐每天晚上的必修课,他始终等不来宝宝会踢他一脚,等着等着就懊恼起来:“她是不是不喜欢我?”
“她为什么要喜欢你?”翟双白反问他。
“因为我是她爸爸。”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翟双白不必跟他演什么,她直截了当地打碎他的幻想:“你充其量算她的伯父。”
“不。”他的眼神很坚定:“你要时时刻刻记住,除非你和康如行是正大光明的了,只要不是,你永远都不能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他突然变得正经起来:“承认我是他爸爸,对她不是个侮辱吧?”
翟双白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康如桐也很快转换了,他继续痴痴等待有个小姑娘能够及时给他一脚。
翟双白说:“她现在还小,就算有动静,也只能妈妈能感觉得到,等她再大一点,就会狠狠地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