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柔然王有一女,生得好颜色,样貌可以说是美艳绝伦,倾国倾城。但可惜啊,美人啊脾气不太好,刁蛮任性,脾气火爆,一语不和便大打出手。而且因为美人学过武功的关系,这打起人来,还真是疼啊疼。
“真是不巧,在下已有心上人了。”
说着,萧湛看向身后的杜若卿,那眼神,嗯,称得上深情款款。柔然王也不傻,只好说女儿没福气,顺便拒绝了萧湛原先的请求。这晚,杜若卿又失眠了,耳畔一边又一遍地回想着萧湛的话。
他会柔然语,可他还是千方百计地骗了她来。这是为什么呢?还有殿上的话,是认真的吗?她不知道,隔壁的萧湛其实也没睡。他见她窗子亮着,就知道白天的事她又想不通了,于是强撑着等她,等她问完了再睡。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白天你说的话,当真?”杜若卿即便再厚脸皮,问完这话也不由得红了脸。
“嗯。”他点点头。
他以为她还会问些什么,哪知她看了他一眼后,头也不回就跑回了房,接着蜡烛也灭了。萧湛也吹灭了蜡烛,黑暗里嘴角微扬。
这丫头。
如果她知道……会怎么样?
萧湛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眼底闪过一丝不确定。
告别了柔然,他们正式回程。路上萧湛和杜若卿说,他先回京,求皇上赐婚,她回蜀中等消息。
她点点头。
几日后,她正在后花园里晒太阳,下人来报,说是一女子求见。
“不见。”她答得干脆利落。
主子,要不要这么任性啊。袭羽腹诽。
“算了,还是见吧。你将她领去前厅,我即刻就到。”她笑眯眯地反悔,回房换衣服。
近了才发现,原来是那天在茶楼的粉衣女子。
“阿湛入狱了。”
“什么!”她惊讶地抬起头。
“他搞砸了向柔然借马之事,加上皇上早有废太子之心,顺水推舟,便将他关了起来。方才我去牢里看他,发现审问他的都是不熟悉的人,轮番拷打,上刑。狱卒明目张胆地商议,看还能从他身上榨点什么,反正他是翻不了身了。”
杜若卿告诉自己不要慌,努力镇定下来,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以为,阿湛他不知道你是前朝遗孤?”
“什么?”杜若卿惊愕地看着她。
“你母亲是前朝十九公主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装傻充愣,为的,不过是哄你交出传国玉玺罢了。我与阿湛青梅竹马,早已私定终生,与你之间的种种,不过是做戏。虽无情,却也着实废了不少心思。一旦身份公开,大宣肯定是容不下你的了,倒不如救他,说不定来日,还能给你立个衣冠冢。”
当今圣上谋朝篡位,可惜棋差一着,翻遍整座皇宫,都没能找到传国玉玺。效忠历代帝王的十万龙虎军只认玉玺不认人,若是让玉玺落入他人手里,怕是又要迎来一场恶战。于是知道点内情的,都怀疑是给十九公主带走了。十九公主,温婉贤淑。为嫁与生意人,决意离开皇宫,后被那人所负,与独女沦落他乡,隐姓埋名,不知所踪。三年来,萧湛派出的暗卫在全国各地不停搜寻,却只能确定她们最后在蜀中落脚。直到那日,无意间听说她是三年前来的蜀中,才起了疑心,后来又听说她的身世,便更加肯定。
她苦笑。
大太监驱退了奴才,对皇上说,重武门有一女子,声称自己是前朝遗孤,有传国玉玺,请求觐见。皇帝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我娘,是前朝十九公主,临终前,将玉玺传给了我。”
“那你要如何才肯给朕?”
“放了萧湛,立刻下旨,昭告天下,立他为储君,且永不废立。”
皇帝从没被人这样要挟,很是不悦。杜若卿也不急,很有耐心地等着,只是偶尔施加压力:“我把玉玺藏在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如果我不说,你这辈子也别想找到,也休想逼我,指不定我太冲动,一脑袋撞上了这龙柱……”杜若卿轻蔑一笑。
皇帝无可奈何,只好下旨。
“君无戏言?”
皇帝急急地说道:“君无戏言。”“来人呐!把太子放了!”
“杜姑娘?”
杜若卿知这番是已成定局,便信守承诺,准备领着他去玉玺的藏身之处。出了宫门,见袭羽还在原地守着,见了她着急地上前:“小姐……”
杜若卿对袭羽一笑:“你若见到喜娘,就对她说,我贪生怕死,听说太子入了狱,怕牵连到自己,当夜便收拾细软去了江南,以后,怕是不会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