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知道她的话什么意思,她缓缓的告诉我潋滟与麝月都是滟剑,又都不是滟剑。
神魔大战前滟剑为自己占了一卦自知归去,所以抽了自己的一魂一魄合着两个梦送入了轮回,第一个梦是他做凡人的时候许下的愿,希望有日能与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看梅花绽放,赏冬雪妖娆。第二个梦是他遇见我以后,希望我可以永远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只是没想到几度轮回,到最后他们却成了一对兄弟,偶然吸走了麝月身上的一帘幽梦,从此便开始天天梦见在夭谷里醉梦我。
他们都是滟剑与自己顶下的一个赌约,滟剑说只有等到我的人才会继续活下去,不然他们都会在四十岁便英年早逝,只因为滟剑不愿意太寂寞的活一辈子。
有时候我觉得太了解天命不一定是件好事。
好比滟剑,亦或者是琉仙。
知道了太多便不那么快活。
我看着花麝月那长张脸,大俗人我只有一个念头——我死了也不能让他死。
所以当琉仙说只有我娶了他,她救人才有意义的时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笑笑调侃我道:“你愿意娶,人家还未必愿意嫁。”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舔了舔唇颇不是滋味的飞了个极为无奈的眼神给琉仙,琉仙愣愣,然后用一种打量怪物的眼神看我。
“你,别告诉我他讨厌你。”
我郁闷了。
我保证琉仙绝对认为花麝月喜欢我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天经地义到了极点,以至于她甚至懒得掐指一算,所以当她知道花麝月同学对我的好感度委实不高的情况后,那张淡漠了几千年的脸抽了。
她很爽快的给了我一记白眼,然后抱着琴扭头就走,留下一句:“自己追去。”
我哀叹一声,惊起半山的飞鸟。
话说我觉得这委实是个难题,想我当年做云卿的时候那群都属于自愿跟着我回来了,不干我什么事啊,我也就是出去走了两圈,吃吃喝喝,最后他们跟回来了我才知道我又吊了个人。
做云锦的时候我也惬意,喜欢谁就过去,大大咧咧的说,幸好当年碰见的是凤羲,我说我喜欢他也觉得在宫里呆着没什么意思,和我厮混的十分惬意。
这下子想来,本上神自古到今还真没有迈个步子出去追人的事迹啊!
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我想了想这事的好生琢磨着,我琢磨了半天,日暮沉沉的时候郝仁出来喊我吃饭,看我有些发呆的坐在雪岩上头,合着手望远方眺望,就蹭了过来,抹了抹雪花,也一道坐了下来。
“想什么呢?”
我愣了愣,侧过头看他,他柔柔的笑着给我拍了拍肩头的雪花。
我委实觉得神奇,说实话我想东西的时候其实和发呆没啥区别,尤其是深刻思考状态中其实就是濒临发呆的边缘,甚至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跑了神,难为他居然能知道我在想事。
我牵了嘴角笑了笑,却不想回答,总不能告诉他我在想怎么追花麝月吧?
做人怎么着也要厚道,何况,我只说娶,过两年花麝月若是看上了......等等,我总觉得这有种历史在重演的错觉啊?
“阿静,若是你想娶麝月,我便去和凤羲玉寒说说,你不用担心。”
我看他笑的一脸贤惠,莫名的又想起几年前木莲口里那句小媳妇,忍俊不禁的笑了。
飘零的雪那般缓慢迟疑的飞着,覆盖到大地上,我含笑伸手拂去郝仁头上的雪花,然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清羽,麝月不喜欢我。”
“恩。”郝仁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还是那般和顺的笑着:“要不我去劝劝他?”
我摇摇头。
哎,让他为我的男人劳心劳力,我觉得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可是我确实在追男人方面没什么经验,虽然俗话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堵墙,我怎么觉得这话我这里来就彻彻底底给弄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