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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佞臣在上,一军皆讼

原文

枝叶强大,比周居势,卑贱陵贵,久而益大,上不忍废,国受其败。

——《三略》译文宗室势力强大,互相勾结,窃居要位,欺下犯上,时间久了,势力将越来越大,而君主又不忍心铲除,这样,国家必定要遭到败坏。

兵家智慧故事统治者的宗室、外戚,凭借这种关系势力迅速膨胀,如果不加以治理极有可能发展成为一颗威胁政权的毒瘤。东汉时期,外戚专权极为严重,直接危害政权稳定。

汉顺帝去世后,外戚梁氏的势力越来越大。短短一年内,梁太后就先后立了三位皇帝,而且一个比一个年龄小。梁太后临朝,军政大权由大将军梁冀一手掌握。朝政事宜,无论大小,全由梁冀决断。梁冀成了无冕之王,富甲天下,拥有封户3万。他大兴土木,宫室像皇宫一样豪华,已经超过了皇家的规制。梁冀曾建造了一个兔苑,绵延数十里,结果有人误杀了一只兔子,梁冀不问青红皂白,一下子处死了10多个人。梁冀做了20多年的大将军,没干过一件好事,朝廷内外所有官吏有怨难诉,无不俯首听命,乃至连皇帝也不能过问任何政事。据统计,梁氏一门前后有7人封侯,女子7人被封君,2人为大将军,3人为皇后,6人为贵人。娶公主为妻者3人,文武大臣57人,掌权20余年,拥立三位皇帝,成为东汉外戚中无以比拟的权臣。东汉外戚专权进入了最险恶的境地。

此时的桓帝已经28岁,他时刻担心自己会重复以前皇帝的命运,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梁冀毒死,打算除掉梁氏一家。可找谁相助,除了太监,桓帝找不到其他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桓帝看看周围无人,便问亲信太监唐衡,太监中还有谁同梁家有嫌隙?唐衡回答,单超、左倌两人曾到梁冀的弟弟家里去过一次,因为没行大礼,他俩兄弟就被送进了监狱,差点儿死在那里,最后因家人送礼道歉,才救出了他们俩。他俩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心里肯定恨透了梁冀一家的。

桓帝得知后,又悄悄对单超、左倌说,大将军把持朝政,我现在想把他杀掉,可朝廷上的官员都看大将军的脸色行事,该怎么办呢?对于单超、左倌来说,这是一次除掉梁冀的机会,他们的态度很坚决,说大将军专权误国,早就该杀。我们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怕皇上没有决心除掉大将军。桓帝说,我决心已定,无可犹豫。接着,桓帝又叫来徐璜和县瑗,五个太监一起歃血盟誓,共讨梁冀。

这个密谋不久被梁冀的探子得知,报告给梁冀。梁冀就派自己的心腹张恽到尚书省值宿,以防不测。单超一见梁冀有所觉察,便当机立断,派人以图谋不轨的罪名抓住了张恽,桓帝也亲到殿下,命人把一切调动用的符节印信全部集中到尚书省,派兵把守,谨防梁冀下诏调兵。然后,桓帝派县瑗带领宫中士卫1000人包围了梁冀的住宅,又派人收回梁冀的大将军印绶。梁冀绝未想到桓帝会突然发难,措手不及,无从抵抗,只好与妻子一起自杀身亡。梁氏专权才得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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