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我这个巨蟹比较特别吧，只喜欢天蝎。”孟宴礼对这些不以为意。

“那，只喜欢天蝎的巨蟹座，可以把你手边的蝴蝶苏递给我吗？我想吃蝴蝶苏，要椰蓉味道的那盒。”

“没问题。”

夜里11点多，huáng栌迟迟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

孟宴礼也没提醒她，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为了给她分散注意力，还讲了讲叶烨的婚礼。

他知道，哪怕huáng栌表面上看着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坐在沙发上又聊天又吃零食，她也还是难过的。

这么大的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她只不过不想表现出来而已。

夜里，huáng栌做了一个梦。

她是有这个毛病，心理压力大或者遇见什么事时，容易做噩梦。

梦里妈妈寄了围裙，站在他们家的厨房里。

实际上huáng栌从来没见过妈妈做饭的样子，即便在梦里，她仍觉得这一幕太过诡异。

更诡异的是，厨房桌上放着一些面粉，而面粉堆里埋着的，居然是爸爸的衣服，还有他那只戴了很多年的金表。

“叮咚”，妈妈从烤箱里端出一盘刚烤好的蝴蝶苏，转过身，笑着和她：“让我们来尝尝蝴蝶苏吧，用你爸爸做的，一定好吃。”

“不要！！！”

huáng栌从梦中惊醒，下意识攥紧了拳头。那是她在紧张或者害怕时，会有的习惯性动作。

没有握空，有人回握住了她。

静谧月色中，huáng栌睁开眼睛，看清了那人的轮廓，是孟宴礼。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客厅里那把硬邦邦的椅子搬了过来，就坐在她chuáng边，似乎已经这样睡了挺久了。

孟宴礼一直拉着她的手，被她一握，又听见她的叫声，才从睡意中逐渐清醒。

月光落在他的脸上，眼皮多了两道疲惫困倦的褶皱，他温声问她：“做噩梦了？”

huáng栌点头，握紧他的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听见他说：“别怕，我在呢。”

huáng栌侧过身，拉着他的手，在深夜中哑着嗓子和他说话：“孟宴礼，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睡着以后，想想觉得不放心，就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做噩梦？”

“在青漓时，有一次夜里从楼上下来，路过你门边，偶然听见过你喊过梦话。”

“哦，那挺吓人的吧，像闹鬼似的……”

孟宴礼笑了笑：“总做噩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