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下了头，开始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直到二十三遍。

神国骤然寂静。

天地间的一切光芒，朝着神座汇聚而至，落在林牧诗身上。

这是那夜还未完成的传承。

自此以后，神座将独属她一人，和顾与秋再无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睁开了双眼，望向不再陌生的世界，有很多话想要说，最终却还是沉默了。

她轻声说道：“该走了。”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些生涩，有些沉重。

仿佛有前所未有的责任压在了她的肩膀上，直到生命尽头的那一头，都要喘不过气。

……

……

在神座传承之时，虚境中的战斗从未有过间断。

顾与秋再也无法避战。

当她凭借权柄，将雾气凝做的绳索，与黑影断开后，大雾随之而弥漫。

那些雾气，并非化作墙壁，而是海水一般的事物，阻力极大。

再如何恐怖的速度，在这种环境的影响下，都不可能快得起来。

擦的一声。

黑影和顾与秋擦身而过。

鲜血飞逝。

一道伤口出现在她的右肩上。

那是她握剑的手。

她神情不变，松开右手，换左手握剑。

一声轻响，她的右臂直接被斩断。

这不是原初的攻击，而是她的选择。

更盛大的血花，飞扬在弥漫着深沉雾气的世界中，格外显眼。

下一刻。

这些鲜血骤然消失不见，顾与秋的右手回到原先的位置，完好无损，只是没有握剑。

一切仿佛幻觉，如果不是她的脸色又苍白了一些。

这既是那个名为‘真实的谎言’的能力。

原初对此视而不见，再次奔向顾与秋，速度还要更快。

为了今日这场战斗的胜利，它做了太多的准备，这怎么会在意料之外？

但即便如此，它依旧无法破解这个谎言，或者说让这个谎言失效。

因为所谓真实的谎言，欺骗的并非是他人，而是自己。

只要顾与秋的精神意志足够强大，不计消耗，那她就可以一直重复下去，直到永远。

原初注视着她，几乎只是瞬间，就算出了剩下的谎言次数。

然后，它举起了自己的右臂，化作如山般的黑雾，朝顾与秋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