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虚弱地笑笑,还真是皇帝,这可不能得罪。
紧接着一拨又一拨的疼痛如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再也笑不出来,眉头皱着,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手紧紧地抓住床单,重新闭上了眼睛。
“是不是又痛了?哪里痛?”皇帝的声音透着慌乱,“陈梓然!陈梓然!”小皇帝的声音陡然升高。
“在!皇上!”我听出来,是那个庸医。
“快给她瞧瞧!”皇帝急促的说:“今儿才十二,她怎么就发病了呢?是不是厉害了?上次不是说还有两个月!这下提前,她还有多久!”最后的话,他几乎是用吼的。
我觉得自己身上无一处不痛。
我的神啊,千刀万剐不过如此!还千刀万剐别人,自己都搞不定了!
麻蛋!这生病难道还有时间限制的么?
“别使劲,别使劲,手都抠出血了!我给你条手巾,你攥着啊!”小皇帝似乎很着急,沉厚的声音有丝丝的变调,随即手里被塞入一个手巾!
痛!几欲昏厥,这是什么鬼病?如此疼痛?要我的老命了。之前癌症晚期都没有这么痛。
感觉被人轻轻的托起倚在了床头。
我睁开眼睛,原来是身边的小皇帝。
我咬牙强笑:“皇上怎么有空过来了……别担心,我,我、不会有事的……”
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自己的问题一定很大。说的那三两个月,一定是我的命。
穿到这里,竟然也活不长,真是够衰!
小皇帝坐在我身边,手紧紧地包着我的手,咬着牙,没有吭声,肃杀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谁伤害你,朕一定要他血债血偿!”小皇帝发誓般低语。
而陈太医正站在我身边,手不停地在我的脸上、身上下针,肩头的久未痊愈的伤口正裸露着,汩汩的留着黑青的液体。
我身上竟然只穿了件背心!这背心,还是我让小珠特地给我做的!
我怎么能当着皇帝的面,只穿这么一点……
“你不能……在这里……”我喘息了一下,皇帝怎么可以在臣子内眷屋子里啊?“这……不合规矩啊!”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真希望谁能打昏我,这样就可以感觉不到疼了!
“规矩!现在跟我谈规矩了?你早干什么去啦!你早遵规守矩,何至于此?!”小皇帝看着我痛苦挣扎的样子,眼圈有丝丝的泛红。
“你现在觉得那里疼?”陈太医一边下针,一边专注的看着我。我裸露着的肌肤,扎了N多的银针。
“我、哪里都疼!”我分辨不出来哪里痛,只是觉得全身像被火灼烧一般,根本分不清哪里痛。
“老太太,您别着急,定下心,好好分辨一下,究竟是哪里痛?这关乎您的生死啊!”陈太医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看着我,拿着根银针,迟迟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