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孟佪挥挥衣袖往佛堂而去。
姜姝看着走远的背影,手里的那张香笺被蹂。躏成了一团,这人的心智远远在自己之上,处事不惊,不显山露水,深藏不露的让人心惊,这样的男子是让人着迷的,像鲜红的毒药,明知不可饮,却总是被它的颜色所欺骗。
她森冷而凄然的笑了笑,自己的所有皆是被这个男人给看了去,一股密密匝匝的似爱似恨似喜似悲的滋味涌了上来,不甘心罢。
第12章
孟佪从刚认识的那位仁兄的禅房里出来,这位仁兄叫阿静,那应该是他的化名。
他踏着悠闲的步子在月色中行走,山中的月亮似乎更加大而明亮,像是一个银白的大圆盘子,和稀疏的几颗星子连缀成一片,无限放大的空旷有如他此时的心境。
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①,此生知己难寻,他却在这芸芸众生里遇到了一知己,阿静的文韬武韬,标新竖异,是那样的举止不凡,可以说他们两人是臭味相投,臭味相投极了。
孟佪也能看出来这个人绝非普通之人,或许是那混迹于官场之中的人,可是还能保有这样的倜傥不群,这是最让他觉得不俗的地方。
阿静今夜问了他一句话:“以你这样的才能,怎不去考取功名,为国效力。”
他当时沉默下来了,想到了大哥,他只是怕,怕像大哥那样,听从了父母亲的安排,做一个行尸走肉的人,得不到心中的那份自在。若考取功名,势必得一直按照父母亲的安排来,活得非常没有自我,可能他就是那一个想法另类的人,非常怕有人来束缚他心中一丝一毫。
也许是因为大哥死时的惨状一直映在他脑海之中,有时候他就会想,他自己或许会成为下一个大哥。
他当时回道:“也许洒脱豪放和与众不同之间,我更在意前者。”
阿静澹澹而笑:“你可知这两者兼可得,男儿志在四方,别把你本身的雄心壮志掩埋起来,男儿天生就是一匹野马,你若不放dàng自己闲云野鹤,多少百姓能得到益处。”
孟佪对着空旷的山野长长的叹出一声气来,阿静的话仿佛还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像唐僧念经一般。不管怎样,都让他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