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七分钟后,雪之下缓缓拉开了门。
我下意识地朝她瞧了一眼,我想的目光中现在应该充满了同情,雪之下也正在看着我,她现在的样子跟穹出浴时蛮像的,一条纯白色的大毛巾交叠过一次后披在肩上,而那乌黑的发丝则正三五一捆地凝结成片披散在背后,除此之外,她头上还顶着一条小一号的毛巾,原本就格外白皙的皮肤在泡过澡之后如同雪地上散落的樱花,白中透粉。
刚一看到我,雪之下就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与我交错开了视线,她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口,又偷偷瞧了我一眼,接着脸色愈加泛红了,正当我也不好意思地打算说点儿什么环节尴尬的时候,雪之下却轻轻咬了咬嘴唇,放下了一切的防备,只是轻叹了口气,用指尖捏住下巴说:“给你添麻烦了...不好意思。”
雪之下的声音极小,要不是房间里足够安静,我也没有打开电视放什么背景音的话还真听不到。
“没事,还有你失...呃的事情我会帮你保密的,我欠你一条命,这点儿根本不算什么。”
我刚说到“失禁”的失这个字的时候雪之下就又瞬间扭过了头,于是我赶紧将其略过,只挑重点来讲,即使如此她那刚刚还算是漂粉的面颊就顿时涨得通红了,我看到她的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握成了拳头,许久后才缓缓松开,一言不发地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我知道她是要去换衣服。
雪之下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她站在门框中间,我只能看到她披散着头发的湿漉漉的背影,她低声说道:“请稍等一下。”
“好的,不过另外能麻烦你吹一下头发吗?穹想要跟你视频几句...另外我跟你串串供,刚刚告诉穹说你在看《幻日》封皮的时候脚下打滑摔下了楼梯,我虽然拉住了你,但你身上还是摔出了些擦伤,我难得为别人给穹撒谎,你到时候可别掉链子。”
“好的,我记住了...”
雪之下的声音渐渐恢复了她平时那副游刃有余且自信的感觉,接着,她彻底走入房中,关上了房门,并将其“咔嚓”一声上了锁。
雪之下雪乃,在我印象中好像从不说谎的一个人,不过遇上这种事情,她终于也有“此一时彼一时”的时候啊。
我继续躺在沙发悠闲养神,来到雪之下家快半个小时了,这女人连杯水都没倒给我喝一下,唔,阿帕茶倒是撒了一地,真是浪费(不是
回头看一眼现在她家地板上都还有那么一小块没蒸发掉的,待会儿雪之下估计自己会去擦吧,至于楼下楼门口那一滩到底怎么处理就不管我的事了。
现在只要一闭眼就是雪之下蜷缩着身体死死地夹着膝盖捏紧lv包带然后低着头捂着嘴巴说“请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