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就拿着红色的墨水笔跑到琴房,揪着他的手腕非得给他画只小金鱼,可偏偏画的特别丑。
季初景也对自己无语了,到后来,郁霄手腕的皮肤都被她擦红了,她最后还要死皮赖脸地给他画条简笔画的鱼。说是为了挽回声誉。
“出国后,我每天都做梦,脑子里控制不住地想你。郁敬知切断我和外界的联系,我就想发设法的逃走。后来……我妈生病了,我逃出来和他切断联系,先在一家纹身店打工。”
季初景的心揪着,郁霄的语气反而轻快了:“本来不想告诉你的,觉得丢人,呵。”
“不过后来,鬼使神差地,我就让朋友帮我纹了那条小鱼,只不过现在也毁了。”
“无所谓了,反正现在你在我身边的。”
郁霄说着,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阖上眼眸轻轻嗅着她发间的玫瑰香气。
两人安静地站着,忽然,季初景拉着郁霄的手就往客厅跑。
“怎么了?”
她右手还拉着郁霄的左手,另一只手在包里翻找着,拿出一支口红来。
“再给你画一只,这次再弄没了,我就不理你了!”季初景坏笑着拿着口红,在他手臂上重新找地方。
郁霄无奈:“那我就天天不洗澡了。”
季初景低头真的开始画:“郁霄,刚开始的时候我埋怨过你的不辞而别,特别生气,我高考后就发誓,遇到你我一定装作不理你,让你慌!”
“后来大学的时候,去欧洲当jiāo换生,我又想,要是能在街头遇见你,我肯定跑上去bào打你一顿。如果你身边有女朋友了,我就和她说一堆你的坏话。”
郁霄佯装松了口气:“还好我忙得没时间找。”
季初景知道他在缓和气氛,瞪了他一眼,看着画好的丑丑的小鱼接着说:“再后来,我就在国外读硕士,那时候我想,如果能让我遇见你,我肯定不吵不闹,走上去很平静地问你最近怎么样,然后就潇洒离开,这样才是成熟的表现。”
郁霄唇线绷着,他笑不出来。
季初景仍然低着头:“我回国前其实隐隐约约有猜测过卓翼和你有没有关系的,但是你的样子变了一点,我也不敢认。”
她吐了一口气,肩膀垮下来:“我当时其实憋着一口气想问你来着,可听到你说的、还有我了解到的,我又放弃了。”
她总算抬起头,微微笑着看着郁霄:“现在我决定了,不问你了,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
“年会那次,我不问你了。如果你愿意,郁叔叔的事我们一起来面对。以后你有什么事都不能瞒我,我也不喜欢打着什么为我好的旗号,我想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