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安发现这人每次动起来都特别有吸引力。平日里却懒得跟没有骨头一样,经常只要不锻炼,这人就会躺在屋子里的软塌上看话本。
严寒安能感觉到这人是因为自己的身体问题才会对于运动这般在意。他无数次怀疑方听白身体一旦恢复,他一定会马上放弃这些运动直接躺下。
因为刚运动完不适合躺下,方听白站在一旁靠在门框上道:“也就是现在身体不行,要是以前……”
“以前?”
“……”才反应过来自己嘚瑟过头了,方听白恨不得给自己一大嘴巴子:“要是以前我光是跑出去就得要半条命了。”
知道这人没说实话,但严寒安也没过问。早就发现了方听白身上藏着秘密,但是他不在意。就像上次在马车里他说过的那样,以前怎么样他不管,只要以后这人是站在自己身边就行了。
“昨日白子墨递来帖子。想请你我前去赴宴。想去吗?”
“白子墨?那位左相?”方听白道
“对,他惯来最好摆宴聚会。时常约上好友一同行乐。”小时候还会去白子墨设的宴上走一遭。后来大了严寒安便再也没去过了。
这次不过是见着这人专门请了方听白,而正好这人已经闷在府里挺久了。就想着要不要借此机会带他出去走走。
“可以啊!”古代友人聚会,方听白还是挺感兴趣的。
是不是流觞曲水,以文会友?自己虽不在行但是却也想见识一番古人的情趣。
只是,当严寒安带着他踏进白子墨组织聚会的庄子的时候才发现什么以文会友,什么高山流水都是放屁。
他简直以为自己到了酒吧。
庄子里随处可听见丝竹管乐之声。只是……这音乐……怎么听都不是什么正经音乐。
节奏轻快,但是又极具诱惑……完全听不出到底是什么风格。
一脸疑惑的看向严寒安,却见他叹了口气。
“白子墨小时候曾做过一场梦,梦里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里的人穿着奇装异服,极其开放。男男女女之间毫无芥蒂一起饮酒作乐,兴起之时还会……大胆起舞。从此便迷上了那种感觉……他找遍了神州大地也不见自己梦中的地方。便想自己造出个梦境……”严寒安边说边叹气:“起初还有不少世家子弟跟他一起闹,后来因为他这宴会被不少文人雅士所批判,便没什么正经人家的来了。他也无所谓,硬是在各地找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有空就会搞一次聚会。”
看着庄子里比以前更加疯魔的情况,严寒安最后加上一句:“往日里我是从不肯来的,这次也不过是带你见识一下这疯子罢了。”
听闻此言,方听白整个人都兴奋了,这特么的不就是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