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被苏照的话说得有些脸红,再有陈知沅恶心她,面子上挂不住,便先行离开了。陈知沅自然觉得再好不过,有一种痛快的感觉,她坐到慕安安方才的位子上,揉了揉有些微微发麻的腿,然后托着脸与苏照道:“苏卿,本宫最静得下心了,不如你教本宫下棋吧。”
苏照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陈知沅,眼睛落在陈知沅揉过的双腿上,一瞬却又转开。这让陈知沅揣摩不出他的心思,虽然别人的心思陈知沅也一向不会揣摩。陈知沅捧着黑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尽她可能地表现出她对下棋的兴趣:“这临阳城中,苏卿的棋艺无人可比,若是你来教本宫,那本宫定会学的极好”。
他按下陈知沅的手,肌肤触碰到的一瞬,他觉得眼前少女的手背有些发烫,烫得他赶忙缩回了手,然后道:“殿下并非真心想要学棋,便不必勉qiáng自己,等到殿下真心实意时,臣再来教殿下吧。”
“苏卿,你可太不讨人喜欢了,有些事是不必说的这般明白的。”陈知沅没有留意苏照方才的窘态,只是自顾抱怨,“话说分明,不留余地,会让人难堪的。”
苏照道:“若是惹殿下不快,那便是臣下之失。”
陈知沅也再说不出什么道理来了,苏照滴水不漏,进退有度,这样的人喜欢着委实有些疲累。
她放下棋子,重新去拿她的弓箭,她走出苏照的帐子前回头看苏照,苏照双眼盈盈,灿若星辰,陈知沅轻叹:“苏卿,你知本宫不会因你不快,可你何时,才能对本宫欢喜几分呢?”
同行
到了围猎的这一日,迟迟一早去扒陈知沅的被子,趴在陈知沅耳边急切道:“殿下,殿下,今日要去围场围猎,您还不起吗?”
迟迟无奈,自家公主说好早起的话是从来不会守信的。
“啊?”陈知沅从被子里挣扎着钻出来,白日的天光晃的她睁不开眼,迟迟的声音却无比清楚。
完蛋了,陈知沅心里“咯噔”,她全然忘了今日便是围猎的日子,昨夜兴头上,还同迟迟说故事说到四更天,若不是迟迟眨着眼睛说自己困乏了,陈知沅觉得自己能说到今早。
陈知沅三两下爬起来,脑中还混沌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迟迟扶住她,替她穿好衣服,拿带子束好她的袖口,说道:“要不殿下今年就不参加了吧,陪着王君在一旁看着也不错啊。今年少将军不在,谁来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