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兰……陈秀兰,你在家吗?”
刘明华站在门口,大声地冲里面喊了两嗓子,里面安安静静,没人回答。
他索性推开院门,带着我直接走了进去。
院子里十分安静,直到我们伸手推开了她的屋门,也没有任何的动静,看来陈寡妇没在家。
时间紧迫,也顾不得许多了,我们推门进了里屋,掀开炕席,抓了一把炕头的土,装进了另外一个塑料袋里,然后转身离开。
当我们走出院子,跨上了摩托车,刚要发动引擎赶回杨会计家,忽然听见有人嘿嘿的笑。
那声音特别熟悉,是陈寡妇。
我们转身循声望去,果然是她
她正站在隔壁的院子门口,靠着一棵树,探出半个脑袋来,眼睛瞪大,一脸神秘地冲我招手。
“儿子,你回来了,你回来了……”
而此刻引起我注意的,并不仅仅是陈寡妇,更是她身后的这个院子。
院子不大,院墙低矮,后面只有三间土房已经破旧不堪了。窗子的玻璃上落满了灰尘,尽管此刻是响晴的白天,但阳光仿佛不能穿透玻璃,屋子里黑洞洞的。
旁边有一间厢房,也如正房一样破旧,两扇木栅栏门紧闭着,上面挂着一把
生锈的锁头。
看上去,这个院子与其他人的院子没什么区别,可却明显的死气沉沉,我只是随便地看了一眼,就觉得胸口发闷,心里一阵阵的压抑。
“陈秀兰,我问你个事儿,昨天后半夜白三千烧替身,你是不是在后面跟着来着?说,你到底动什么手脚了?”
恰好碰见她,原本已经坐进胯斗的刘明华索性跳了下来,走到门口,冲着陈寡妇问道。
可陈寡妇并不搭理他,目光仍旧锁定在我的身上。
“儿子呀,你可算回来,你可算回来了……快来快来,你爸他想你呢,快来……”
陈寡妇使劲地冲我招手,我眉头紧锁地看着她,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解读些什么,但她的眼神仍旧空洞。
“ 哎……”
跟这个疯子没法正常的沟通,刘明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转身坐回跨斗,冲我摆手道:“走吧……”
我发动了引擎,在一阵突突的声响中,我们架就没了离开了。
路上,我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刘明华道:“陈寡妇身后那个院子好像没人住吧……”
刘明华点了点头。
“那是包画匠家,跟你同行。不过几年前他就死了,那院子就那么荒着了。
说句实在话,如果他没死的话,我们也犯不着到外面去请扎纸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