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郎哈哈一笑,俯身凑近她耳边:“姑娘可千万不要饶我。”
说话间他已将自己的衣裳解开,抓着柳闻蝉的手就往下面送:“求姑娘好歹疼疼它。你若饶了我,它今夜该如何收场……”
笑声低哑,呼吸渐重。
门外台阶上,面红耳赤的鸾儿无声地站了起来,蹑手蹑脚走了出去,去向正是晋安公主寝殿的方向。
她走得有些急了,所以并没有听到房中的笑声戛然而止,随即变成一声被掩住的痛呼,再然后就只剩下拍打被褥的沉闷的声响了。
床中的场景已变成了柳闻蝉在上。她撩起对方的衣裳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平静地道:“我已给你敷了止血止疼的药,一会儿就好了。别咬嘴唇,不好看。”
江春郎并没有本事咬嘴唇,他的嘴里正塞着帕子呢。这会儿他整张脸白得像鬼一样,额头上和脖子后面全是汗。柳闻蝉看了他一回儿,慢慢地放开了按住他胸膛的手,再起身从他身上下来,他都没有别的动作,只在她起身之后呜咽着蜷缩起来,按住了疼痛处。
柳闻蝉放了心,下床洗了两遍手,然后又转了回来,坐在床边看着他。
“你不能怪我,”她道,“我先已同你说过了,我不是个好人,对待身边人经常心狠手辣的。”
止疼药是先前给戚六郎用剩下的,见效很快。
江春郎额上的汗渐渐地少了,只是人仍旧蜷缩成一团。听见柳闻蝉的话,他颤颤地抬起手来,看了看满掌的血,再看看先前被柳闻蝉丢在矮柜上的东西,整个人都颤了起来。
“你,”他吐出了帕子急急开口,声音嘶哑:“你死定了,殿下不会饶你的!”
柳闻蝉含笑点头:“是。不过,你应当会比我死得更快些。你说,殿下若知道你未能哄住我,反而把我给得罪彻底了,而且你这个人,”
她啧了一声,“你这个人又已经没有用了,你说她还会留着你的性命吗?”
江春郎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鬼。
他不能不承认她的话完全是对的。他很有自知之明,一向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得宠……但是现在,他的本钱没有了,他这个人已经完了。
完了。
江春郎的目光渐渐黯淡下去。看着柳闻蝉冷漠的神情,他甚至已经开始暗暗琢磨,若把她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