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杀掉此人容易,难的是如何在晋安公主的眼皮底下把尸首处理掉。如今她才回来,这宫城里却已处处是对方的耳目,她岂敢大意。
烛台上的力道慢慢地放松了。对方察觉到了她的犹豫,愈发一动也不敢动,哀声求肯:“方才的事是奴不对,不该对姑娘生出戏弄之心……只求姑娘看在殿下的份上,饶奴一命……”
“你是什么人?”柳闻蝉放下烛台,问:“殿下叫你来做什么?”
她放开了手,对方也就得了自由。但他竟然果真没有发难,反跪在床边,放低了姿态:“殿下自是命奴前来好好服侍姑娘。”
“就像上次骗我进养居殿一样吗?”柳闻蝉问。
“上次?”对方不解,“上次是什么时候?春郎进宫时日短,不曾听说。”
柳闻蝉掀开帐子看着此人,并不甚相信。倒是借着月光看清了此人的脸,只见眉清目秀面白唇红,竟是颇好看的一个小郎君。
她忽地笑了:“你是公主殿下的人?”
“是,”对方也含笑看着她,“奴姓江,名春郎,原是公主殿下的人。不过,殿下今晚发了话,命奴前来服侍姑娘,奴今后便是姑娘的人。”
是吗?那晋安公主可真够大方的。
柳闻蝉敛了笑容,向后仰靠在枕上,冷声:“我不需要你服侍,出去吧。”
“求姑娘开恩,”江春郎俯首哀求道,“殿下送出去的礼,没有收回的道理。姑娘若不肯留奴,奴便只有一死了。”
柳闻蝉瞥他一眼,冷冷道:“你留下来也只有一死。公主殿下是个好人,但我不是。我心狠手辣,身边居心叵测的人经常会死的。”
“奴不怕。”江春郎笑道,“奴不是居心叵测的人。”
说罢,他趁着柳闻蝉闪神的时机,忽然也掀开帐子钻进来,猛地将她压在枕上,沉声:“奴只是一个爱慕姑娘的可怜人罢了,姑娘你就当发发善心……”
“你干什么?!”柳闻蝉大惊,忙推他:“殿下是让你来服侍我,不是让你来欺负我的吧?你快放开!”
江春郎非但不放,反将她的两只手都按住,自己踢掉靴子爬上床,便开始扯她的衣裳,同时笑道:“男人对女人,‘服侍’和‘欺负’原本不就是一回事么?听闻姑娘早已与戚家六郎同行同卧多日,怎的他竟还不曾教你这个?”
“你放开!”柳闻蝉用手肘顶着他,挣扎着试图抽出手来,又急又怒:“我不喜欢这样,你放开我!否则我断不能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