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后无人指使?”
张莲升不懂,搔搔头皮掩饰尴尬。
戚长生转向柳闻蝉:“你想到是谁在指使她了吗?”
“谁都有可能。”柳闻蝉道。
女子学堂说到底就是培养女人去到男人的领地上抢饭碗的地方,得罪的人可太多了。不然她何必费尽心思把地址选在了如今这座远离市井四周空荡荡的砖石结构的院子里呢?
放火,防贼,防偷窥。
戚长生叹了一声,牵起她的手:“的确谁都有可能,但嫌疑最大的还是朝中那些持反对态度的老顽固们。这件事的确不好查,你是打算先装糊涂?”
“反对的人是查不完的,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柳闻蝉道,“而且我直觉这次不是他们。”
“不是他们是谁?”戚长生问。
柳闻蝉回头看他一眼,见他额角一缕头发散了下来,便伸手替他捋到耳后,顺便用手背在他脸颊上拍了两把,赞了一声:“真好看,像个祸水。”
戚长生:“……。”
柳闻蝉若无其事,转向张莲升换过了话题:“你先回学堂去,今日的事不必放在心上。以后你们三位只管讲文章,写字我会安排别的人去教。”
张莲升慌忙应声,紧锁着的眉头舒展开了,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大小姐放心,这点儿小事吓不到我的!”
戚长生清咳了一声,嘱咐道:“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不要再被人抓到把柄。”
然后回头又将柳闻蝉的手握紧了些,低声问她:“写字安排谁教?总不能你亲自去吧?”
柳闻蝉皱了皱眉:“我可没耐心去教人写字。本来莺儿是最好的人选,可她还在书局……余氏怎么只给我生了一个妹妹,不够用啊。”
“我还有妹妹。”戚长生道。
柳闻蝉停下了脚。
戚长生笑道:“头几天就想跟你说了,梅园诗会上跟苗珍珍打架的那个宋晚儿是我表妹,她写得一手好字,让她来教女学生习字再合适不过。”
宋晚儿?
柳闻蝉想了想,只记得那是个口齿挺伶俐的小姑娘,别的就不记得了。
“侯夫人娘家不是姓谢吗?”她问。
戚长生道:“她母亲是戚家的。我与戚家众人素来不算亲近,只有这位姑母时常来探望,所以与宋表妹也算熟识。”
“哦,那挺好。”柳闻蝉道,“那就劳你替我给宋家表妹递个帖子,顺便备一份厚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