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跟手指上轮番轻弹了几遍:“还是这样?”
戚长生含笑配合着她。
女学生捶着腿,嚎啕大哭:“不是!当然不是!那样我还活不活了!”
你现在也没打算活了呀。柳闻蝉心道。
戚长生反握住柳闻蝉的手,看她摆出握笔的姿势,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她腕上轻轻一碰,问:“是不是这样?”
女学生迟疑着,慢慢地点了点头。
戚长生转身向京兆尹道:“大人看见了。原告已经承认,张莲升的确只是指导她握笔写字,并无半点轻薄之举。”
“不是这样!”那个女学生拍地大哭:“不止如此!后来我甩开他的手,他还抓我手腕!都给我腕上抓红了!”
“那是因为你一边喊‘不活了’一边跑,我怕你去撞墙!”张莲升气得满脸通红,跺脚吼。
女学生俯伏在地上,又哭了起来。
柳闻蝉走到她身边,问:“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除了刚才说的那些,他还做了什么?”
女学生猛地抬起头来,哭吼:“那些还不够吗?我没法活了!”
“倒也不至于那么严重。”柳闻蝉道,“只是你的右手的确不能要了。脏了,砍掉吧。”
女学生瞪大了眼,忘了哭。
柳闻蝉怜悯地在她右臂上拍了拍,安抚道:“别难过。砍掉以后我会帮你向张家要钱,张莲升他必须养你一辈子!”
她说得很认真,顺便转身向旁边的衙役要了一把刀,比划着:“应该砍哪儿来着?照说是腕子比较好砍,但那个位置恐怕已经被张莲升抓过了,不如从中间……那样这把刀恐怕不行。长生,你去街上找屠夫替我借一把剁骨刀来吧。”
“诶!”戚长生飞快地应了,转身就走。
“不,不不不,不用……”女学生跳起来,哭着扑上去抱住了戚长生的腿:“不许去!我不剁手!”
柳闻蝉的脸色沉了下来。
“完了。”她道,“你碰了我未婚夫的腿,脏了,不能要了。一起剁了吧。”
女学生瑟瑟地缩回了手。
柳闻蝉在她面前弯下腰,轻声:“或者也可以反过来说——我未婚夫的腿碰到了你的脸你的胳膊你的肩膀你的胸。”
都不能要了,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