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匹啊!你这是要本官的命啊,我哪有那么多?”
“再加七百匹!”
“不行……”
“再加九百匹!”
“诶诶诶!”满桂赶紧打住了他,“一千匹,就一千匹,不能再加了!”
“这可是本官的所有家底了。”
朱由承不屑,当我瞎吗?那马厩里数千匹都是驴子呢?
敲到一千匹建奴马,朱由承心底乐开了花,建奴马虽然没有蒙古马那么好,但总比户部牵过来的马要好吧。
马快,起码逃跑也更快。
看着还在痛心战马的满桂,心黑的朱由承又敲了他一笔铁盾,不多,也就数千副,对于后备基地的山海关来说,这些远远不算伤筋动骨。
“
走吧,本官也该出发了!”
朱由承起身,巴适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和草屑,向城下走去。
只留下满桂一人,还在暗暗说道:“亏了亏了,这一笔老子亏了!”
带上孙沁芳并不只是为了孙老爷子那一个人情,更是因为她爷爷与袁崇焕是师生关系。
难保军中有哪位总兵厌恶自己这等皇室子弟身份,有这姑娘在,起码袁崇焕不会让自己等人送死。
唉,辽东不是那么好混的。
不多时,早已休整片刻的白袍军和孙家军已经集结。
要不都说是精锐呢,一个个的笔直站立,排列整齐,目视前方,现场除了战马的响鼻声,便只剩下日月旗的猎猎作响了。
望着整齐的军阵,朱由承和孙沁芳翻身上马,大喝一声:
“出发!”
朱由承一向不喜出发前长篇大论的激励,有这时间多赶些路,不好么?
在山海关城墙上,总兵满桂等人目光肃穆的看向他们,不管他们的身份入如何,就单单这份勇气。
待军阵远去,满桂手中摩挲着一张图画,低头看着那些好似故意被揉皱的痕迹,最后目光还是看着这份珍贵的图画,他叹出一口气。
随即抬头,默默的看向远处,脑海中回想起酒宴时朱由承对辽东局势的了解还有排兵布阵的想法,满桂嘴角扯出一丝笑容:
“早就看出你不简单了,唉,后生可畏啊!”
军阵前,两骑于最前方。
一骑连人带马都是黑色,另一骑,也是黑色。
朱由承不时的看向一旁,有意无意。
“你看我作甚?”
俏脸微红,也不知是被太阳晒得还是其他原因,孙沁芳怒视着朱由承。
朱由承收回目光,淡淡道:
“本官在看着我的一千匹建奴马和两千副铁盾。”
“什么意思?”
孙沁芳疑惑看向他,但后者已经向前而去,并未理会。
对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气,孙沁芳小脸微微鼓起,轻骂了一声:“登徒子!”
随即,她连忙策马追了上去。
莫名的,周围所有人,不管是白袍军的将士,还是孙家军士兵,都好似聋了一般,目视前方,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在这一时刻,初次相遇的两军如同一体,步伐神态渐渐融合,若非服饰不同,不分彼此。
踏着军步,迎着战旗,雄赳赳,气昂昂,向着宁远城!
下一站,援助宁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