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抄家远没有前几次抄的油水那么足,但好歹也算是有几十万积分进账。
一次入账几十万,这种机会也不是时常都有的,起码那些京城中的贪官老爷们,顶多也才几万两。
油水足的,大多是在江南。
那些世家商贾,哪个不是在吃人血馒头,哪个不是在赚着血汗钱?
他一家抄不出几十上百万两,都算对方还有留有点人性!
想到这,朱由承便流下了不争气的口水,只是,抄家不是目的,积分仅是手段。
奔赴辽东战场,收尾宁锦之战,才是他现如今最应该做的事情。
朱由承将手中的账本,抛给擦着汗走过来的刑大有,“诺,这本账本便是田府的所以家底了,你看看,记得查验之后再呈交给皇上。”
“下官知晓!”
接过账本,刑大有顾不得休息,连忙带着手下下去查验,好一个兢兢业业的大理寺少卿。
贪墨是不可能贪墨的,这辈子估计是不可能的了,就怕哪天手脚不干净,上午这崽种来自己家抄家,晚上就来吃席。
看着远处勤勉劳作、不辞辛苦的刑大有,朱由承含笑点头,“大有可为,大有可为啊,大理寺少
卿终究还是屈才了。”
终于,刑大有查验了一遍所有的“赃物”,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将账本呈上,朱由承随意让李世杰接过。
“怎么样,有无遗漏?”
“并无遗漏,账本没错。”
看着刑大有欲言又止的样子,朱由承不由问道:
“少卿大人,有什么事吗?”
“啊,这,这,敢问世子殿下,这些钱财都……上交国库?”
朱由承斜眼看他,嘴角笑容勾勒,笑意不明,“怎么,难道刑府也迫不及待要本官上门?”
“啊,不不不,下官别无他意,世子殿下误会了。”
刑大有赶紧辩解,解除误会,吓得脸都白了。
朱由承也不在意,无非是官场上默许的规则罢了,历代都有,他并不觉得奇怪。
“这些钱财待会儿,本官自会上交户部,充归国库!”
“少卿大人,你就不必担忧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刑大有讪讪然。
瞥了他一眼,朱由承让白袍军开始收拾收拾,将院中的钱财装车。
看着朱由承不再关注自己,刑大有连忙道:
“世子殿下,这,下官就……”
他指了指在院子另一边一堆手脚戴着锁链蹲在
地上哭哭啼啼、蓬头污垢犹如难民,却衣着华贵的田府中人,表意明确。
朱由承点头,工具人的目的达到了,用完自然可以离开了。
既然都是工具人了,还要什么尊严?
“少卿大人公务繁忙,不必理会本官,自可离去。”
刑大有朝着朱由承拱了拱手,差点笑出来,“多谢世子殿下担待,卑职先行告辞!”
只要能离开这抄家崽种就行。
旋即,他转头朝着一帮手下喊道:
“带走,全部带走,必定要严加审问,不得纰漏!”
“是!”
手下们跟老大一样憋屈,自然不敢多留,慌忙驱使着田家人离去。
对于朱由承,刑大有痛恨的确是痛恨,但佩服也确实是佩服,这崽种热衷于抄家,但却不贪墨一分一毫,这倒是让他感觉很奇怪。
还有这怪癖?
“大明皇室还有此等怪人?”
“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