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崇宜迩将野兔jiāo给身后的人,吩咐道:“带回去,好好养着。”
栖缅张开右手,看着掌心落下的几根兔毛,觉得刚才其实是在冒险,只要有半点疏忽的地方,说不定就得从马上坠下。她后知后觉,不觉后怕。
“咱也打些猎物,让那些公子哥儿知道厉害。”
崇宜迩兴致勃勃道,栖缅见状,忙点头。不过,话虽如此,狩猎的主力还是栖缅,崇宜迩不过是偶尔she几箭,助兴罢了。那些随从护卫的人,一个个成了拿猎物的。
栖缅四处追着猎物跑,从小的野兔到大的的野猪、野鹿,无一不曾猎杀。她还与另一个年轻公子争抢一头野猪,两人的羽箭同时she中那头野猪,归属就成了问题。大家下马来看,发现栖缅那一箭正中要害,是一箭毙命,另一箭不过she中而已。这样,野猪归了栖缅,围观的人对此大加赞赏。
有句话叫“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栖缅猎杀的动物多了,兴致高昂,不知自己的眼神已变得炽热而冷酷,对于血腥的场面已经没什么顾忌的了。
崇宜迩将栖缅的变化看在眼里,她不过一笑。圣母以女子之身创立神国,肯定不是靠着绣花得来,终究还是要文治武功。栖缅骨子里的尚武jīng神,该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在狩猎过程中,还遇到了北温侯世子宣常铭,这位世子从他父亲抚远大将军、北温侯宣本颐行辕处回来,随行的都是威风凛凛的甲士。
崇宜迩与北温侯夫人平夙还有些jiāo情,与这北温侯世子自然相识,再加上相向而行,不打招呼自然不行。
“世子是从北边回来?”
互相行礼之后,崇宜迩如此一问。她知道这位世子有意军务,很有要继承其父志向的意思。
“正是,”宣常铭道,“听说大人新得了一位公子,未及道贺,还请恕罪。”
“哟,世子的消息果然灵通。”崇宜迩朗声一笑,“栖缅还在那边,你不去看看?”
“公务在身,不敢久留,还请见谅。”宣常铭淡淡地说了这话,便率领随从扬长而去。
崇宜迩看着宣常铭一行人离去,把笑容渐渐收起来。北温侯一家都是很有意思的人,比源弘謇一家可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