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缅环顾四周,没人,黑白无常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她看看桓聂,血还在流,没有犹豫,将桓聂扶起来,为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怎么这么重?”
好容易将桓聂扶进藏书楼,栖缅又回过身来把门关上,正犹豫着要把桓聂送到哪间空房里,桓聂已经往唯一亮着灯的地方去了。
“有药吗?”
桓聂见了栖缅以后,竟然也能走了,这省却了许多事。栖缅匆匆忙忙把备用的药物拿出来,正要帮桓聂处理伤口,却听桓聂道:“我被人追杀,外边有血迹。”
栖缅才想起外边的血迹,连忙跑出去,随手拿起扫帚,才推开门,便看见外边站着两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拿着刀,她脑袋空了一刻,忽的破口大骂:“可算被我逮着了,原来每天在这淋狗血jī血的人是你们!说,想要gān什么?”
那两个黑衣蒙面人听了,一个举刀欲动手,另一个拦住他,小声道:“此处乃书院,不可。”
这样,二人翻墙而去,动作之敏捷,步伐之优美,不亚于栖缅养的那只猫。
那二人走了好一会儿,栖缅才回过神来,赶紧去打了水,将门前冲洗一遍。待她回到房间时,桓聂已经处理好伤口,坐在那儿擦拭带血的刀。
“没想到,栖缅姑娘也有泼妇骂街的气势。”
这话语如常,看来是没事了。栖缅憋红了脸,心想自己长这么大还没什么骂过人呢,如今破例居然是为了这小子,真是气恼。
“他们走了,你也该走了。”栖缅赌气下逐客令。
桓聂一笑,道:“你不问问为什么?”
栖缅反问:“为什么要问?”
桓聂已经擦gān净佩刀,他将刀收起来,凝视着栖缅,“刚才,你可能会死。”
栖缅立刻想到自己是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蒙面人一刀下来,脑袋便没了。若是桓聂,到底还有把刀,不至于死那么快。而桓聂让栖缅出去,不是让她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