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到底有什么事?”
虽然并不介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这情形也够尴尬的。栖缅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面颊发烫。
“在屋子里闷久了,想出去吗?”
源时丰把玩着茶盏,漫不经心道:“正是遍地繁花的季节,一同去赏花,如何?”
话音才落,他便注视着栖缅,眼里闪着jīng光。栖缅被他吓到了,后面那句话,软软的,很有诱导的意思,令人想入非非,浑身起了疙瘩。
也就是栖缅才有这样的反应,若是换了别的姑娘,巴不得与源家六公子一起出去赏花。栖缅不是别的姑娘,所以她也看着源时丰,咬咬下唇,“师兄,是何意啊?”
她的声音轻轻颤抖,才说完,眼神便闪烁起来,再没有端庄平和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小鹿,想要四处窜逃,又不知该往何处去。
“你怎么了?”
源时丰很认真地反问,就好像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心怀鬼胎的栖缅想多了。栖缅瞧着他那神情,忽的生气了。
“没什么,师兄兴致真好。”
栖缅gān笑着,努力想要掩饰自己的情绪,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对方的眼睛。
“这是师父的吩咐,我也知道有所不便,要是你也这么想,我看就别勉qiáng了。”
源时丰轻描淡写地说,面上依旧是温和的笑,要是栖缅拒绝了他,此刻一定像是个恶人。
“师兄说笑了。既然是师父吩咐,栖缅自然从命,还得有劳师兄。”
这种话说出来,栖缅觉得自己跟那些人一样虚伪。师父、师兄是对她有恩的人,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待恩人?可栖缅心里不舒服,不经意间就表露出来。她还没有意思到一个问题:就是她对师父的态度,和对平夙的态度,是俩回事。
“好,那就明天,明天上午,在巫神庙本堂大门外汇合,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这四个字,像个咒语一般,栖缅说出来,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反正,源时丰是高高兴兴的来,高高兴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