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有人评价栖缅那日的评断,这令栖缅觉得十分欢喜,赶紧问:“师姐果然有这意思?我还怕会错了意,做错了事呢。”
细想那日之事,还是有些战战兢兢。若是当时栖缅会错了意,崇宜迩与穆镡并没那个意思,岂不难堪?更进一步,若是崇宜迩不肯配合栖缅,只怕这神都便无栖缅立足之地了。
平夙道:“婚期都定了,还会有假?这喜酒,你也得去喝一杯。”
栖缅面有喜色,竟有些得意,把那不痛快的事暂时放到一边去了。
“不过,这联姻对他二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栖缅/果然竖起耳朵听平夙解释,她对这些东西也是有些兴趣的。
“宜迩的母亲姓庄,是家中独女,与慎安堂崇集联姻,这崇集便是宜迩之父,也是家中独子。按照规矩,这夫妻二人至少要生下两个孩子,才能分别继承两家的香火。可惜,崇集年纪轻轻就战死疆场,留下寡妻孤女相依为命。宜迩的封爵,是她父亲用命唤来的。”
平夙说到这儿时,颇为感伤。作为丈夫和父亲的崇集一死,这个家就不再完整,再多的封赏,也不过让寡妻孤女少些衣食之忧罢了。
“所以,宜迩身负延续两家香火的重任,而那穆镡,偏偏又是个独子。二人完婚,至少得生育三个孩子,才能对得起祖宗。这也算是个难题呀。”
要是没有约束,生孩子不过是夫妻间的事。可如今摊上三家香火,生孩子有如完成任务,自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这么说来,师姐并非嫁入穆府?”
神国、尤其是上层有这样的习俗:若男女双方都身负延续香火的重任,即男不为娶、女不为嫁,不过联姻为夫妻而已。所生育的子女,可由父母决定继承哪一边的香火、产业。崇宜迩和穆镡都是负有延续香火重任的勋旧子弟,自然也该如此。
“自然是男不为娶,女不为嫁,联姻为夫妻而已。”
平夙又道:“栖缅呀,你也是家中独女吧?”
栖缅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转移话题,却不知不觉说到自己的心思上头。
“夫人,我最近遇到一件烦心事,不知可否请您指教?”
这正中平夙下怀,她笑道:“说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