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口腔科门外，不敢进门。梁震拽着我进去，走到一名上了年纪的男医生跟前：“放心，拔牙会打麻药，不疼。”

我瞧着那男医生拿着锤子样的东西叮叮当当一阵给人在嘴里凿，更觉得发憷了。人类好像天生害怕牙医，不知这是什么心态。

反正我也有点怕，尤其那医生看起来下手挺“狠”的，于是便看了看四周，瞧见有个年轻女医生正在清洗设备，样子长得还挺温柔的。

“梁震，换个医生吧。”我尽量可怜兮兮地说，指了指旁边的女医生。

梁震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不行，太年轻，肯定是在这里实习的女学生，你要是找她拔牙，一定很疼。”

女医生听到了梁震的话，回头瞪了他一眼，说道：“谁说我是实习的？我都当了五年牙医了！”

最后证明梁震是故意骗我，拔完牙后疼得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医院外不远处就是一条商业步行街，没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这时候，有个女人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路过。小男孩经过我身边，指着我嚷嚷道：“妈妈，那人好像一条狗啊！”

他妈顿时一巴掌拍他屁股上：“说什么呢！”

随即女人转头对我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儿子最近总喜欢学电影台词。”

我哭笑不得，嘴里咬着止血的药棉，冲着俩人摆摆手。

这时候，梁震接了市局的电话，对我说道：“我又有案子了，你自己回家还是？”

“我也去，回去自己呆着又要牙疼，有事可做会好很多。”我今天本来也是请了一整天的假出来拔牙的。

梁震

开车载着我去了案发现场，

车子沿着海边公路开过去，最后停在一片海域旁。下了车往海边走的时候，看见已经有不少警察在那候着了。

等走过去，我瞧见三具尸体被放在沙滩上。其中两具好像是一男一女，已经泡得肿胀，面目全非。另一具尸体像是小孩子，是个小女孩，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了。

马鸣说道。“这片海是未开发的野海，平时没有太多行人。尸体是早上来散步的两名老人发现的，当时小女孩的尸体躺在海边，而其他两具尸体漂浮在海上。”

梁震点了点头，走到正在检查尸体的宁晨面前，问道：“怎么，有结果了么？”

宁晨说。“尸体泡得比较厉害，不过这两名男女身上没什么致命外伤，但是——这两个人嘴里的牙都被拔掉了。”

一听“拔牙”俩字，我感觉我的牙又疼了。我苦着脸说：“为什么要拔掉别人的牙啊。”

宁晨看了我一眼：“你刚拔牙去了？”

“是啊，打了麻药都觉得疼。”我叹了口气，指着小女孩的尸体问：“那个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