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知道,这是红是绿。
“你别看我呀,一定不是我下的套”,何苦说一句实在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在辩解。
只见那迟情,似乎好像也并未深究,只是重新扭过了头,然后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帮形形色色的人。
只是她却不知道,今天自己的这一点点反常,却给日后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也给了何苦,一个向上爬的机会。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二人身后的那一扇门,才算是再一次打开。
而院落门口,聚集的那些好事之人,也已经散的七七八八。
“你这是……”。何苦一转身,便看见推门而出的沈岁岁,与往日里大相经庭。
不仅仅是字面上的。
“大小姐……”,迟情眼瞅着眼前的情况,也是呆
愣的跟可达鸭似的。
而沈岁岁,却只是和自己身后的终不渝,对视了一眼,那一瞬间,一眼万年。
“此去一行,身家性命。皆在你身”,终不渝一只手握拳,置于胸口,另外一只手,一甩广袖,似是好像要抓住沈岁岁,但脚下却又退起来了莲花步……
而沈岁岁呢?也是双手抱拳,一副马上就要去慷慨就义的姿态,字字铿锵的说道:“此去一行,必
得沉冤昭雪!”。
“一路好走”,也不知道刚刚沈岁岁的一句话,到底是戳破了终不渝哪般心事?竟让她突然间涕泗横流,语毕之后,更是狠心转身,左手背于身后,一个劲地挥手。
原本看呆愣的迟情,瞬间反应过来,上去便将此扇房门,再次关起。
“小姐,你这是……”,还没等那迟情,说出自己心中疑问,终不渝却是双手一甩,再一次的落坐在了圆桌之旁,翘着二郎腿,给自己整了一杯茶,突然间捏起了戏腔,来了一句:“且看她此行一去,能何为!”。
而门外的沈岁岁,也依然保持自己,刚刚那一副神色凝重心思重重的姿态,每一步都仿佛走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
虽然何苦不知她又在唱哪门子的戏本子,但表情,却是与她高度统一,两个人就这么在仅剩下的那些好事之人的眼光之中,走出了踏南天碎凌霄的气势。
“我就说咱们没走是对的吧,你看这还有这般好戏呢”,一位柳眉吊梢眼的皇权贵女,双手环胸,言语之间,还撞了撞自己身侧的一个小姑娘,那
个看愣了的小姑娘,也是忍不住的感慨道:“这沈二小姐,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她这般气势汹汹,是要去找谁算账?”。
旁边不远处,正在树下石桌落座,品茶对弈的两位公子,倒是对视一眼,颇为自信的说道:“看他这架势,必然是要去找今早这场大戏的另外一个名角……”。
“柳兄,何出此言?”,对面那个对弈的公子,和他就好似是在说相声一般,捧哏问了起来。
那两个小姑娘,也是翘首以盼,等待着他的回答。
“还能有谁?断然是咱们这终丞相府的东乘快婿,楚些楚少将啊!”,那公子说完之后,还一把丢出已然出现颓局的棋子,拍了拍手,活动着腰肢,一边向那个方向踱步而去,一边扭头同他们说道:“在这甚是无聊的法华寺之中,你们怕都是念经念傻了吧,这都想不到”。
直到这公子走开了,约莫有三四丈远的距离,那柳眉吊上眼的姑娘才反应过来,双手叉腰,指着他的背影叫嚣道:“你是谁家公子?敢如此顶撞本大小姐?你竟然敢说本大小姐脑子不好使?”。
树下另外一个,看着那把残局独自摇头叹息的公子一听,倒是抬眼看去,颇为惊喜的来了一句:“既然能听出话里有话,脑子也并非不好使啊!”。
“你!”,那柳眉吊梢眼的姑娘,一副气急败坏的姿态,但却也没同他公子继续纠缠下去,反而是去向了这法华寺的东方。
独留那公子,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个方向,嘴角不自觉得,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