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临殊野,也未察觉到这一细节,他只是皱着眉头在想着之前何苦的话,这真的不是人为的吗?
而何苦则是非常自觉的,退开来了两三步远,对于他来说,这几个人一旦凑在一起的话,那杀伤力简直就好像是江湖之中,两大头部门派约在了光明顶,要进行一场七天七夜的飞行棋角逐一般。
他们这种在江湖里捞饭吃的人,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今天礼堂诵经,因你一人,彻底耽误了”。
没成想打开这场沉默的人,则是带来这一切的人。
然而对于晏九炔的这句话,沈岁岁却是不置可否。
只见她呆愣在床上片刻,然后根本不顾及自己男女有别,直接掀开被子,拿出来了雄赳赳气昂昂跨过***的阵仗,从床上蹦了起来,把手里还剩下了两个葡萄,往何苦怀中一扔,却没想到颇为精准的,砸中了何苦的双眼……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她已然双手插腰,难以置信地看着晏九炔,就跟大学时期为了1000元奖金参加辩论赛一般,气势高昂的说道:“这件事情怪我?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我?抛开我是受害者不说,那最先昏迷
的可是终不渝,怎么着也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导致这整场诵经无法进行下去吧?你这是欲加之罪,你这是道德绑架,你这是无理诽谤!”。
看戏的何苦,似乎好像是想要报沈岁岁,刚刚拿葡萄砸痛自己双眼之愁,下意识就来了一句:“如果终不渝一直那样昏迷下去,大家也不会发现……”。
“你小子胳膊肘还往外拐是吧,别说年终奖了,这个月工资我都给你扣光你信不信?反正你又没跟我签劳务合同”,沈岁岁杏眼一横,扭头训完了何苦之后,便继续说道:“况且作为一个受害者,我都吐血了,你知道吗?那地上一大滩血迹都是我的心头血,俗话说得好,少年吐血,老来不寿,我小命都快不保了,你还在这里将责任往我身上推?”。
晏九炔早就料到了沈岁岁,肯定会情绪非常饱满的,辩解一下自己之前的举动,随即便挥了挥手,示意她重新躺到被子之中。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四十四现如今只不过是穿了一件简单的里裙,这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虽然何苦不怎么在意,但是他和临殊野,到底是高门大户,还是得要顾及一下的。
因为刚刚沈岁岁的情绪太过激动,临殊野堂堂琛国的十四殿下,整的也不敢说些什么,只不过这一回,他倒是赞同了晏九炔的话,来了一句:“咱们有什么话,躺下来慢慢说……”。
听起来怎么有点暧昧?
如果将这一句话,代入到一对新婚小夫妻,
坐在床上数份子钱的场景之中的话,仿佛……
等等自己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她不是在吵架吗?
气鼓鼓的坐回床上,掀起被子盖好了自己,便单只手撑着脑袋,微蹙双眉,看着晏九炔继续说道:“你不能因为我这一段时间比较倒霉,就认为出什么事情都是我的错吧,你这种思想是不正确的,咱们的要及时改正,封建迷信不可取”。
至始至终都在听沈岁岁吧嗒吧嗒的晏九炔,又挥了挥手示意她莫要言语,随即便风轻云淡的来了一句:“终不渝之所以昏迷,是因为有人下了毒,毒就在她的衣服上”。
话音刚落,沈岁岁一扫之前的怨气,立马伸出双手检查自己的手指,同时口中还自言自语道:“不是吧,下的什么毒?砒霜?鹤顶红?母猪雌激素?它们会通过皮肤渗透进去吗?我还拿手戳了戳那娘们儿,我到底和她是什么孽缘?这娘们变成蛇蝎美人死之前也要拉上我……”。
晏九炔忍不住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紧接着,至始至终都非常沉默的临殊野,也跟好似是想到什么一般,有些急促的来了一句:“终不渝的衣服上带毒?”。
“因为毒下在衣服上,所以太医一时之间检查不出来,我之前亲自去查看了一番,她那一身衣裙,是去往礼堂之前又重新换的,估计是有人刻意为之”,晏九炔原本是在和临殊野,说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可是沈岁岁听完之后,却又猛然间扭头,死死盯住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