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言说自己体格健壮人傻胆大,因此并未受到惊吓,现如今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还望晏九炔莫要太过谨小慎微,她完全可以扛到最后的。
毕竟鬼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
凑热闹的精髓是什么?就是不管有什么热闹,看完了再说。
而何苦呢?他当然没有听明白什么叫做活到大结局,但却是微微一笑,表达了赞同。
反正这一段时间,他算是学会了,有些话没有必要听的太清楚,有些东西也没有必要弄得太明白,人生在世,本来就是,难得糊涂。
如果这个谨言有自己这般高的境界的话,那就好了,何苦忍不住在心中感叹着。
到底是没有经历过江湖的毒打啊……
在他们几人终于离开了御花园的时候,谨言终究是接受
了现实,同何苦这个看透人世的家伙并排而行,然后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怨气。
“人终究是要长大的,你不可能永远活在九王殿下的阴影之下,成为他的附庸”,说真的,如果何苦说这句话的时候,但凡换一个搞事情的语气的话,谨言可能现如今就直接拔刀了。
哦,不对,进宫者均不得配刀。
“关你什么事?”,惊艳闷闷不乐的白了何苦一眼,然后回怼了这么一句话。
何苦一听,倒是挺执着,挺直了自己的脊背,一甩自己衣袖披风,仿佛此时此刻自己置身于长白山巅,面前是皑皑白雪,与尘世人间,他在大雪之中煮茶,一身桃粉阿呸,是一身白衣,融于雪中,仿佛是那仙山之上有缘才得见的仙人。
然后拿出了风轻云淡的语气说:“我们总是难以直视自己的内心,惶不知,只有直视心魔才可脱俗顿悟”。
“我说你今天是喝了几坛子酒,吃了多少花生米啊?能不能说点人说的话呀?”,心情不是很爽的谨言,在何苦的耳边絮叨了完之后,便侧过头去,继续生着闷气,惹的周遭一众提灯的宫女太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夜浓如墨,宫道深深,前后左右各四个宫女,六个太监,手持着金红色的灯火,一路将他们送至朱雀门前。
“我真的觉得我的身体还可以,接下来还有什么节目单呀?有没有什么皇权贵女要上去跳个舞?唱个歌什么的,还有还有,这么多的官宦之家,就没有人上
去舞个剑吗?习武之人都会飞吗?”,一直到了这宫门之前,沈岁岁还一直孜孜不倦的想要同晏九炔争取一下,继续留在这里的机会,只是晏九炔,俨然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姿态,不仅仅没有搭理他,甚至连看都没看沈岁岁一眼。
这让素来存在感颇强的沈岁岁心底里,突然间生出了一种胜负欲,她其实是一个脾气非常好的人,只要不是触及到她的底线,沈岁岁都不会过分的纠结,但是她的底线之中有一条,不喜欢别人替自己做决定。
哪怕关乎到自己吃几粒花生米,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今天要走哪条路,沈岁岁都希望所有的决策权,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而不是被别人操控着。
因此这个时候特别小脾气,上头,在心底里咕哝道,诶嘿,我这小脾气,别看你是九王殿下,我就不敢忤逆你了,大家都是反派,还分什么高低贵贱?虽然你是反派大boss,但也不能重男轻女,如此对待我这个反派女二啊!
秉持着这样一种不服输不认输的态度,沈岁岁在离宫门之前,突然间站定了自己的脚步,然后扭头看着何苦,语气了些许说道:“过来”。
原本那何苦,也如同沈岁岁一般,孜孜不倦的在教导着谨言,让他看开一些,毕竟俗话说得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们家这沈二小姐,虽不至于生的可以祸国殃民,但也绝对可以名留芳史,一扭头,就看见沈岁岁气鼓鼓的模样,满头的问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