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正寒一怔,他的府邸门口,每日都会有鸽子来讨食,他从来没有注意过。
“每日鸽子甚多,不曾见过公子的信鸽,你如果想找,稍后派我府内的下人找便是。”
夏倾月微微一笑:“信鸽难有如此颜色,太子殿下当真一点记忆都没有?”
“当真没有。”
夏倾月再拜于殿前:“如此奇特的信鸽,又在殿下眼皮下,殿下都不曾注意,清源如此大的城,人流量不必每日停在殿下门前的鸟少,为何殿下定要指责王爷不曾注意呢?”
厉正寒一时语塞,恼羞成怒道:“鸽子都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鸟
,百姓如何能与野鸟相比?事出清源,那便是他的罪!”
“在下不过是小人之见,太子殿下不用放在心上,如此着急治我家王爷的罪。”夏倾月故作委屈。
朝堂的大臣大多听了出来,如果厉暝池真的是被陷害的,非厉正寒莫属!
“够了。”皇上不耐地摇头道:“老三,朕且问你,七日内,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能做到吗?”
厉暝池抿紧嘴唇,低头道:“儿臣……做不到。”
且不说证据难寻,只要厉正寒拖过七日,他便依旧会被治罪,区区七日,皇上依旧没有相信他的说辞。
皇上大怒,他本就是在给厉暝池台阶下,什么陷害,他不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偏生厉暝池不肯下,竟然当堂拒绝了他!
“厉暝池!治理清源无方,城内出现如此大的屠杀,不但失察,还拒不调查,你可知罪?”
龙颜大怒,群臣纷纷跪下,大气也不敢喘。
厉暝池低下头,自知此劫难逃,准备再做打算。
“还有旁边的那个郎中,满腹歪理,与你一并打入大牢!”
厉暝池猛然抬头,慌忙道:“父皇,不可啊!她与此事毫无关联,父皇此举,会令大臣寒心啊!”
皇上冷笑道:“你倒说说,朕
让谁寒心?”
厉暝池摘下夏倾月的发冠,瀑布般的青丝垂下,让人看清夏青云本是女儿身。
头发散落,夏倾月的身份便瞒不住了。
“是夏倾月!”
“将军府失踪了快半年的嫡女!”
“怎么会在这里……”
“无名无分的,就这么跟着三王爷?”
皇上一时愕然,夏重多年征战有功,他的女儿即使是皇上也要给几分薄面,如今竟要打入大牢,话已说出口,进退两难。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确实与夏倾月脱不了干系。”
厉正寒虽惊讶,但之前就有怀疑,此时只觉窃喜,恨不得看见夏倾月跪在他脚下,祈求他的模样。
“将军府的嫡女失踪近半年,无缘无故出现在清源,皇兄又知她身份,定对她以礼相待,此时能瞒过皇兄的人,非她莫属!”
“你!”夏倾月一时发怒,转而见皇上点点头,心一下便沉了下来。
皇上本就骑虎难下,厉正寒正给了他一个借口,他焉能不用?
“此事无需再议,即刻起,将厉暝池与夏倾月押入大牢!”
刚入牢门,夏倾月便察觉到不对劲。
“这位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牢中自有男女之分,然而夏倾月在的牢房,周围却全是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