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内,已是守卫森严,皇威浩荡,不可侵犯。
朝堂之上,气氛格外沉闷。
“朕说派你剿匪,七日内解决,如今不过三天,为何如此急于回京?”
厉暝池跪在殿前,颔首道:“父皇,儿臣认为此事尚有蹊跷,必须面见父皇才能说清。”
“说。”
皇上虽喜爱厉暝池,却因事出重大,更担心他因手握兵权,便自骄自傲,所以不肯给他好脸色。
“儿臣认为,来洗劫岭山之人,并非悍匪。”厉暝池差人献上地图,皇上打开卷轴,示意他继续说。
“岭山是清源与京城的交界,那伙人的足迹向北,正是京城的方向,所以这伙人很有可能来自京城,并非清源!”
群臣面面相觑,事关皇子,他们不敢轻易站队。
“可是皇兄,贼就是贼,无论是京城还是清源,难道京城来的悍匪,就不能叫悍匪了吗?”
厉正寒站出来,一副无辜的模样,却话中有刺。
“京城地大物博,悍匪犯案不外乎为财为地盘,何苦来我清源?”
厉暝池反唇相讥,冷笑道:“莫非皇弟慧眼识人,可以一口咬定那伙人为普通悍匪?”
“事出你清源界内,我又如何会知道,皇兄莫要难为人了。”
厉正寒
不以为然。
“此事你如何看待?”皇上皱眉道。
“儿臣以为……”厉暝池看了一眼厉正寒,低头道:“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为了陷害儿臣,治儿臣的罪!”
朝堂一时间哗然,即便是皇威,此时也不能堵住众人之口。
皇上最恨子孙自相残杀,一时怒道:“治你的罪?我倒想知道,哪个人敢治你三王爷的罪?”
“这……”厉暝池还欲再说,夏倾月拉住了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
小动作没能逃过皇上的眼睛,他又冷笑一声道:“殿下何人?”
“回皇上的话,草民乃王爷身边的一介郎中,名叫夏青云。”
夏倾月深深低头,生怕皇上认出她的脸。
“胆子很大,动作也多。”皇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夏倾月不敢再动,只得安心跪着。
“皇兄刚刚说,有人为了陷害你,屠了一整座城?”厉正寒没给他喘息的机会,追问道:“到底是哪个人这么不开眼,为了皇兄一人,能杀万人?”
厉暝池怒目而视,如果此时将手足相残的事情暴露出来,皇上震怒,他和厉正寒都不会有好下场。
厉正寒见他不说话,便知自己的计策有了效果,继续道:“且不说那人是谁,哪
来的那么大本事,事出在清源境内,难道皇兄从来没有注意过吗?”
厉暝池咬紧牙关,没有吭声。
厉正寒只觉得一阵畅快。
今早厉暝池刚进京,第一件事,就是将厉正寒在清源的眼线拔除,他的亲兵也被人看得死死的,一时难以再有动作。
厉正寒原本只打算借皇上之手,治他的罪,夺他的权,此时已然想将他置于死地!
“太子殿下,在下有一事相问。”
夏倾月突然开口。
“今早我养的一只信鸽跑到了太子殿下的门口,通体雪白,尾巴尖是灰色的,太子把它带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