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娘仔细一瞧,还是见过两面的,跟着徐姑娘的那个小丫头。
“老板娘,还有剩余的饼吗?我们姑娘觉着您家的饼好吃,还想再要两个。”
“两个没有了,今日只剩最后一个,不知道姑娘还要不要。”
“要要要,你帮我包起来吧。”桑桑摸出世子妃给她的一个小荷包,塞到了莺娘怀里,“这是买烙饼的钱,您数数。”
说罢桑桑拿着那个烙饼头也不回就从来时的方向跑走了。
莺娘掂了掂那个荷包的重量,不像是只有几个铜板的样子,心里隐约有了些猜测,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整整齐齐卷好的一沓银票,看厚度少说也有二十几张,银票里夹着一张浅白色的纸条。莺娘抽出了些许,看了一眼,上面就写了六个字“各自安好,勿念。”
莺娘低下头掩住了眼眶中的泪意,趁四周无人在意,连忙把荷包收回袖中,推着车往自己每日都要走的那条青石小巷去了。
“荷包给她了?”
“给了,奴婢亲自jiāo到她手上的错不了。”徐安安掰着烙饼就着牛rǔ茶向徐安安投了一个很是赞许的眼神。
她拍了拍手上的饼屑:“你再去把那些账簿拿过来。我现在要好好对一对这些账本。”
徐安安在寝卧里清了一个小桌子,堆上水云间和淮扬一品两家送来的她先前一直没来及看的厚厚一沓账簿,仔细核对起了经营状况。温岑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徐安安面前仍亮着灯,格外的专心致志,面色还颇为严肃。
从来没见过她在除了吃东西以外的其他方面还能如此专注,温岑一时没敢出声打扰她,随手拿起桌边倒着摊开的本子翻了翻。
“你回来啦?”徐安安放下笔揉了揉眼睛。
“好端端的,看这些做什么。”温岑归拢了那些已经本子,给自己清出个能坐的地方。
徐安安略有些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既然有了……那个啥的想法,就要提前开始做准备啊。人力物力消耗可大了。我瞧着就这两家酒楼这些年的流水虽然不少,但要是打起来只怕是丝毫不够开销的,得再从别的地方想些办法凑些银子上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