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居然在算计这个,温岑哑然,徐安安对他的态度很是不满意:“你笑什么?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和你冒这个险的,事关日后生死存亡的大事,当然要谨慎了。”
徐安安颇为痛苦地搓了一把脸,她算过了若是日后要起兵军饷、粮草、马匹、兵器各个都要花钱,愁的她连今天晚膳的huáng焖鱼翅每吃一口都仿佛能瞧见那些哗哗作响的银子流水般从小金库里往外蹦,把她心疼的连鱼翅到底是什么滋味,都和猪八戒吞人参果一样,没尝个明白。
“你若是在愁这个,那大可不必。”温岑摩挲了一下指骨,这些天通过对那些父王幸存下来的旧部当日情况的再一次问询,和上次特意在禁军统领那里打草惊蛇后瞧着他转移了密函封存的地点从而拿到的书信,再加上徐安安的母亲当年的亲历者的那份遗书,足够拔出自己的名声,平天下悠悠众口,将自己从谋逆的乱臣贼子到为父昭雪正天地大义的正义人士了。
手里所有的证据一筹集完毕,温岑当即下发几十道密令给自己暗中布置操练多年的亲卫和各地安插了多年的暗桩。十七年的隐忍,一朝剑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世子这是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摩拳擦掌各自领命做起兵前的部署。
“此事谋划已久,银两兵器自在十多年就开始逐渐准备了,父王留下的家底也还有不少,一时倒也不缺。你无需担心这些。”温岑顿了顿,“再者水云间也不是我手里最赚钱的一项,开着不过是玩玩,在京城里好有个地方打听消息罢了,无需那么当真。”
想要起兵,一般人哪里担得起那么大的花销。若是真的起了战事,水云间一年的净额怕是都抵不上战场上一天下来的损耗,指望这家小酒楼供给资金,那无疑是痴人说梦。他自然是早就开始准备了。
徐安安还在算那些数,甚至已经在心痛地思考要不要节省府里一日三顿有时还加夜宵的伙食费,闻言大脑当场空白了一下。
她这儿还在扣着牙缝拼命挤细碎银子,结果温岑那厢突然说省那玩意儿gān嘛,几千两银子很多吗?
巨大的贫富差距观感让徐安安当场哽咽出声:“你当时许给我的五千两太少了。得加钱。”
第五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