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见过他了?我是说……”
“对,黎先生。”我点头,“实际上我希望他能亲口告诉我他的事,但如你所说,他的状况确实很糟——如果不逃出来的话,我也会变得很糟。”
我指指自己的脸,苏女士苦笑:“是啊
,我明白。你没挨揍吧?”
“还好跑得快。”我也苦笑,“他是第一个骂我丑八怪的家伙——居然还是男人,这太令人难堪了。”
“恐怕不止如此,他大概还会说你是假的,说等在外面准备随时冲进去制止他的医生是假的,继而说我也是假的——诸如此类的言论,听起来很荒谬吧?”
“你很了解你的丈夫。”
“习惯了,毕竟听了那么久。”苏女士说,“如果冒犯了您我道歉,但麻烦您听我解释——外子真的不是一个暴力狂,也没有什么该死的冒充者综合征。他在忍受着折磨的原因有,且只有一个……”
我意识到重点来了,忙不迭地
聚精会神聆听。
新闻的价值在于爆点,在于吸引眼球,在于让人从一整张乱七八糟的版面中一眼就会挑中它然后去阅读——这些听起来很庸俗,然而在这个浮躁的时代,所有的新闻本就像花边小报一样庸俗。
所以我企盼地等待着苏小姐替代她那粗野的丈夫,给我这个爆点。
她确实也完成了它——以远超我预期的程度。
“实际上——”
苏女士直视着我的双眼,那双瞳孔坚定而认真,绝没有说谎——至少她本人一定如此认为。
“我丈夫说得没错。医生也好,警察也好,你也好,我也好……都不是真的。”
她说。
“我们都是‘伪装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