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个样子,怕是担不起北盛国君一职。”
这句话掷地有声,在那个雨夜里让赵彦深如坐针毡,他藏在袖子下的手指攥的发白。
“帝师的身子骨自十六年前那场大火之后一直也不大好,却
还是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老师的性子尚且都能够如此苟且,学生怎么可能学不到一点老师的风骨来。”
白鸦呵呵轻笑,对于赵彦深的讽刺充耳不闻。他转身离去,拐杖落地的声音夹杂着外头的雨声有些嘈杂。
“陛下的性子太不妥当了,方永和苗疆前后夹击都顾不上,却偏偏来顾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来。”
他慢慢的走过长廊,身旁的福伯撑着一把纸伞扶着他上马车,看着那辆马车渐渐走远,赵彦深一甩袖挥落了桌上的所有物件。
唐红光推开门躬着身进了屋子,他低着头不敢言语,昏黄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长,赵彦深的表情完全藏在了阴影里。
“苗疆的事他怎么会知道!”
唐红光看着那一地的碎片,表情不变,“城外的探子被杀,消息被劫;下头的人刚想进宫便碰上了白帝师,怕被认出来所以就躲了起来,等白帝师离开了才匆匆来报。”
赵彦深的面目狰狞:“好一个白家,竟敢骑到朕头上来了!”
“陛下息怒。”
唐红光大声的喊了一声,然后便伏下身子跪了下去,屋外的太监宫女侍卫皆是一个激灵纷纷
下跪。
“陛下息怒。”
他站在阴影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他不是要保徐夜承吗,那朕偏不让他如意,给那边传个口信,尽早解决了。”
外头吹过来一阵风,将屋里本就昏暗的灯又吹灭了几盏,屋内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下着雨的海上,海浪并不平静,那人被连桑他们逼到了甲板上,雨水打湿了三人的衣裳。
那人手里的弯刀染了血,自己却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手臂上被硬生生的削掉了一层皮肉。
黑暗里,他看不清对方的模样,只能是隐约看到连桑的半张侧脸。
他哈哈大笑着,像是越打越兴奋,“来啊,继续啊!”
连桑这边虽然是两个人,但是连桑不会功夫后脑勺又受了伤,并不能帮上什么忙,所以一切都靠男人的蛮力扛下来。
男人的情况也不是很好,他的后背被弯刀砍了一刀,感觉是伤口挺深的,他能感觉到血在不断的流出来。
他啐了一口,冲着连桑小声道:“我待会上去缠住他,你趁机补一刀子。”
他流血过多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连桑点了点头,男人喝了一声便冲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