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桑看着那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眼神冰冷,“这里是哪里?”
那人哈哈一笑:“哪里?反正已经不在你们北盛国界了,这艘船一进码头就会被军队包围,识相点就自己丢了武器乖乖站在那里,否则,到时候这整船的人都要给老子陪葬!”
一道惊雷划破了天空,映的连桑的脸惨白无血,“这里是方永国界?”
“你要把我们当做俘虏去威胁北盛的军队?”
“你们不是方永国人。”
接连几个问题加上喝了太多的酒让那人头晕眼花,他嗤了一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等我一个个在你们体内种下蛊虫,再把你们送回北盛,谁又能想到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瘟疫居然是人为操控的。”
他疯狂的大笑,手里的弯刀在夜色下闪着骇人的银光,两人相视一眼突然奔上前去同他打斗起来。
……
千里外的北盛皇宫里,屋外下着大雨,御书房的灯火有些昏暗,赵彦深端坐在书案前,他眼前摆着一张纸条。
他目光沉沉,思量了一会将那纸条投进烛火里燃成了灰烬,屋外头有乌鸦叫了两声,他抬头看向窗外,不一会,唐红
光便来报,帝师求见。
他敛了神色,等了一会,长廊的尽头便响起了拐杖落地的声音,红木的门吱呀一声轻响,他看着那个一身白衣的男人缓缓走了进来。
“这般深夜,老师怎么进宫了,也不仔细着身子。”
白鸦没有回应,他直勾勾的看着赵彦深,眼神有些幽暗。“臣听闻,陛下让徐夜承去夺方永一座城?”
赵彦深嗤了一声,抬头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屑。
“老师的消息真是不怎么灵通啊,这道旨意都下去快一个月了,老师怎么现在才来质问学生?”
他咳了一声,拐杖在昏黄的风光里闪着异样的光泽,雨势似乎又大了些,外头的风声吹得悬挂在廊檐的宫灯摇摇晃晃。
“老臣说过,那东西已经没了。”
“那另外一块呢?”
他眼神一窒,赵彦深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声音轻轻的:“老师莫不是以为学生还似十六年前那样好骗吧,先帝藏于流光阁匾额下的密旨已经被朕找到了。密旨上书,虎符为二,另一块收于帝师手中,无故不得出世。原本那块虎符做了徐承鸿将军夫人的陪葬朕可以不计较,只要老师把
另外一块虎符交予朕,朕可以既往不咎。”
他的眼神有些疯狂,只要得到那块虎符,他才算真正的坐实了皇位,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塞外那十五万大军没有虎符不得调离。
当年的虎符在徐承鸿手里,被他交给他的夫人烧毁在了十六年前那场大火里。他不信,相比白鸦的敷衍,他更相信虎符被徐承鸿那个老匹夫交给他的儿子!徐夜澜死了也没关系,还有徐夜承,他们两兄弟总有一个人知道虎符的下落。
可是徐夜承嘴巴也是硬的狠,就算明知是让他去送死他也不愿意告诉他虎符的下落,那他就成全他好了。
反正,只要徐家人都绝了,那也就没人知道虎符了,到时候他随意再伪造一个,北盛国的权力照样会回到了他手上。
想到这里,他看着白鸦的目光便有些微妙,白鸦皱着眉头后退了两步,抬眼看着那个有些疯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