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夜承皱着眉头,衣裳有些发皱,显然是有些天没有休息洗漱了。
他看着那封信沉默不语,那位粗犷的副将看着徐夜承:“要我说,就应该当做没有看到这封信,什么都不知道。那皇帝怕是皇位坐的太容易了,口气居然如此之大。”
在军队里呆的久了,也就对外头的那些束缚淡了些,
他的话有些刺耳,徐夜承抿了抿唇看着他:“宋叔,慎言。”
那姓宋的副将只好是乖乖闭上了嘴,大帐里没了人说话,又是安静了下去,静到都能够听到外头烧着的火把的炸裂声。
“此事暂时搁置,切莫外传。”
他抬头看着那个留着八字胡的副将:“胡叔,你也是跟过父亲的老人,应该知道这事若是不成带来的后果。”
那个副将愣了愣,低头说了声是就再不言语了。这场关于宫里来的命令的会议,最终还是不了了之;无人再提。
徐夜承坐了一会,起身去了伤兵营,他现在帐外听着里头的哀嚎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将军,怎么不进去?”
后头有个药童发现了他,就唤了一声,帐里的哀嚎声立刻就停了,他摇了摇头:“我只是路过。”
说着转身就走了,药童疑惑的挠挠头,也没有去深思。
回到主帐时,他看着大帐中央的沙盘发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往南边吹,吹去了不知多少人生悲事;竹洲镇里死去的人越来越多了,趋势似乎是已经到了控制不住的样子了。
离一月之限也越来越近了,吴茵茵今
早起床的时候感觉有些烧,但是她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可能是昨天晚上没注意淋到了雨。
现在她完全就扑在了怎么治好瘟疫这件事上面。
没有大夫,她就去找医书,一本一本的看,历史都有几千年了,她就不信一点记载都没有。
粮仓没了粮食,外头看守的御林军似乎也知道了情况,每日都有送粮食进来,只不过量少的可怜。
总归聊胜于无,粮食不够那就和野菜一起煮,人总是有很大的求生欲的。
可是最近却传起了谣言,他们染了疫病,他们被放弃了,很快,外头的人就要焚城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整座小镇,人人都在自危。
有人奋力打开了城门想要出去,却被外头的御林军赶了回去,他们似乎越来越相信谣言的真实性了。
哭声开始越来越响,女人都在哭诉老天爷的不公,男人猩红着眼时刻准备着撞开城门冲出去。
只有孩子,无措的看着陷入疯狂的大人们却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吴茵茵发烧已经好几天了,不是高烧也没有上吐下泻,低烧带来的各种不适让她很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