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药瓶放在桌上,颜安准备转身离开。
“等等……”他将她唤住,像似下了某些决心:“掌门人似乎在怀疑少邪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他甚至,还怀疑颜儿……会,会成为他的帮凶。”
“原来如此。那你觉得呢?”
颜安淡然自若地反问她的随侍。
少邪虽是她的第一位契约之兽,但却是相较于安涎和云溪知之最少的一位。他神秘、聪明;他目若朗星,风流倜傥;他魅惑也狡黠……与她在某些地方极为相似却又极大的不同。
她知道,他私下藏匿不少秘密。但他并未拖她下水不是?
安涎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甚至都不太明白,掌门人为
何会那般在意少邪?他不过就是一只不遵守契约之力的白狼而已。”
听见随侍的回答,颜安终是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她说:“其实,我也不太明白……”
次日的午后,安涎将颜安送到玲珑泉准备离开之时,长河神医开口将他唤住:“安涎,你且等等……”
这是长河神医第一次主动将人喊住。
安涎感到意外,身为长河爱徒的颜安亦是感到意外。
“师父?”
长河示意爱徒:“丫头,你且先去将药田内长势疯狂的杂草清理掉吧。”
可是,凛冬而来,又岂会有多少杂草耐得住那份冰冷?虽是心底疑惑不解,但安涎依旧是依照自家师父之意,往药田的方向走去。
一柱香有余,安涎蹲在玲珑泉水旁、将手放在泉水中嬉戏之时,她看见师父长河悠悠地朝她走来。
“怎么,杂草这般快速便清理妥当了?”
长河眉眼带笑,看着爱徒鞠水玩耍的模样宠溺得直摇头——她,倒是个凡事看得开的主!
“我说师父,您能有话直说么?”颜安停
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特意看了眼自家师父慈爱的眼色,说:“这大冬天的,连动物皆知要冬眠。这草啊,还能有长势嘛!倒是您突然留下安涎问话,可是发生了顶严重之事?”
“不曾。”
长河答得干脆,却是令爱徒心口一窒。
“那是有何吩咐不成?”颜安不气馁地问道。
“确实吩咐他要好生看着你服药……”至于其它,等时机成熟之后,再告诉亦不迟。长河在心底暗自盘算,却是看见爱徒小嘴撅起,一副无奈之姿往玲珑泉外走去。
那般娇小又倔强的身姿,看得他这位见惯世俗的神族之人、脸上的笑意亦是缓缓的凝结——他心底默默升起一份担忧,右手轻轻一捻,指尖便是多出一株卷丹。莹莹的白绒、挺立翠叶,姿态优美,隐隐幽香。
这株从灵兽山带回之物,是否当真能够救她于此劫?
闻香而迟疑,身为神医的长河立在原地思虑许久。直到他的药童飞胥告诉他,掌门人有请之时,他才状若无事之人往松鹤大殿的方向飞身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