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忍不住笑,“二爷坑起自己来,还真是半分不手软。”
单凉疑惑看她。
“你自己的婚礼,也砸吗?”寒江解释了一句,面颊上不由得飘起两抹红晕,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羞赫。
单凉还没从寒江的话中反应过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问道:“你说什么?”
“既然二爷不愿意,全当我什么都没说。”寒江拉过被子躺下。
闭上眼,爷爷的话犹如在耳,“寒江,妈妈生病了,爷爷想辛苦小寒江来做公司的继承人,好不好?”
当时寒江只有六七岁,根本不懂什么是继承人,只想让爷爷开心,便笑着应下,“好。爷爷说什么,寒江就做什么。”
这是多年前,寒先绪在发现潘连胜的狼子野心后,跟寒江说过的一番话。
在那不久后,寒先绪就对外宣布,寒江是将来寒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有人问过寒先绪,为什么不是寒静雯或是潘连胜,而是寒江。
寒先绪笑着应道:“寒江是我们的心头肉啊,当然要给她最好的。”
想起爷爷临终前的嘱托,寒江实在有愧,又想起江老爷子的提议,她便知道,除了单凉,她别无选择
。
在邺城,没有任何一个家族,能抵得过单凉一人。
单凉想明白寒江的意思,伸手去拽她的被子,问道:“寒江,你是认真的吗?”
寒江摇头,“不,我是开玩笑的。”
“那不行,我可听得清清楚楚的,你说要跟我结婚的。”单凉激动的掏出户口本,“婚礼办完再登记?还是先登记再办婚礼?”
想了想,单凉又担心明天的寒江会反悔,忙对门口喊道:“沈冽,沈冽!”
昏昏欲睡的沈冽听到单凉的喊声,以为出事了,忙冲了进去,就看到笑得像个二傻子一样的单凉,微怔了下,“二,二爷?”
“你,通知人开门,我要登记结婚。”
寒江去拽单凉的衣服,蹙眉,“你说什么?”
“当然得是现在,你好不容易才答应,明天又反悔了怎么办?”想想都觉得可怕,单凉摇头,“不行,必须是现在。”
侧头看见沈冽站在原地不动,单凉吼道:“你还愣着干嘛,快去啊。”
“不许去!”寒江急忙坐起,“你要是敢去,我就把你丢进向阳江喂鱼!”
寒江神情严肃,没在开玩笑,吓得沈冽求救的看向单凉,“二爷……”
单凉问:“你想等明天?”
寒江抿了抿唇,“沈冽,你先出去。”
沈冽看了看寒江,又看向单凉,毕竟二爷才是他的老板,寒江……那是他未来的老板娘。
见寒江有话说,单凉挥了下手,示意沈冽出去。
“咔哒——”
房门上锁的声音,犹如寒江此时的心,上了锁,有些人就进不来了,而原先在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单凉,我有事跟你商量。”她认真的看着单凉,不想有半分隐瞒。